他想要大声呼喊，奈何舌头已经被冻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岸上的黑水士兵正在兴奋的等待，他们觉得完颜大石可以抓住“怪物”。
“大家伙的速度怎么越来越慢了？”完颜大木心中疑惑，他总觉得完颜大石有些不对劲。
“不好！快上来！”完颜大木大声喊道。
然而，完颜大石已经开始下沉，根本没有半点反应。
完颜木大也跟着跳入水中，他这才明白真想。
哪里有什么怪物，根本就是水温降低的缘故。
他用皮鞭将完颜大石的身子拴住，尽最大可能往外逃离。
等上岸之后，完颜大木懂得浑身发抖，幸亏身体素质极佳，血脉不停的扩张，片刻之后已经暖和过来。
可完颜大石没这么幸运，他的身体已经被冻僵，只剩最后一口气息。
无奈之下，完颜大木命人点燃柴火给他取暖。
过了半天之后，完颜大石才缓缓苏醒，只是身体还有些僵硬。
见状之后，黑水士兵纷纷露出绝望的目光。
连完颜大石都对付不了冷水，更别说他们，还如何跟天地斗争。
这一刻，黑水士兵明白了一个道理，所谓的不死之身都是骗人的，他们也都是血肉之躯。
“黑水大军的士气已经降到了最低，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你了！”高阳摊了摊手解释道。
高阳毕竟是个外人，他不会替天香公主做出任何决定。
天香公主犹豫了片刻，眼眸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传令下去，五万骑兵，倾巢而出！”天香公主厉声说道。
“遵命！”
几名护卫兴奋不已的说道。
这几天来，他们受够了委屈，早就想出一口恶气。
“还真是个当机立断的女人。”高阳感慨道。
就算是他，也没有天香公主这种魄力。
当然，高阳在北昭的身份地位也无法跟天香公主相提并论。
没过多久，军都关那边已经传来震天动地的声音，数以万计的马蹄齐刷刷的踩着地面，高阳也跟着有节奏的晃动着。
如此大的动静，就算黑水人是聋子也能听到。
“可恶的契丹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发兵。”手脚仍不利索的完颜大石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即便如此，完颜大石还是站了起来，并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体力。
“哼，我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面对黑压压的契丹大军，完颜大石没有半点慌乱。
要知道，这一万黑水人是不可敌的。
“全军集结！”
完颜大石高声呐喊道。
按理来说，黑水大军能在一分钟之内列出阵型，可这一次，他们竟然在犹豫要不要上马。
先是死了数百名精锐士兵，再是完颜大石身子被冻僵，接着契丹大军就发动攻击。
这显然是一个不好的信号，上天惩罚黑水人与天地斗争的行为。
也就是说，此战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黑水士兵脸上带有绝望之色，他们心中甚至萌生了逃跑的想法。
“还愣着干嘛？立刻出击！”完颜大石咆哮道。
无奈之下，士兵们也只能勉为其难的上马集结，但阵型松松垮垮，完全没有打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