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突破到天地唯心后，他的脸色很难出现这等变化。
但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却是将他的心境掀起了一层层涟漪。
他站在北城门城头上，距离佛光金墙不过咫尺之遥。
所以对佛光金墙的变化，也观察的更细致入微。
单纯的一次撞击，空空大师能够应付自如。
可面对这一次次的接连撞击，饶是空空大师应付的也极为吃力。
甚至在这短短五次撞击中。
他就清晰捕捉到，其中一次，是在前一次撞弱了佛光金墙，且来不及孕育出强盛佛光的中间处，也就是佛光金墙最微弱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
好在空空大师依旧守住了！
但这也表明了，空空大师哪怕能够抵挡住齐攻共振的信仰图腾大军们，但也是需要间歇的，并不是一直都保持在最高位的防守状态。
一旦让信仰图腾大军们，多抓住几次这样的破绽，饶是空空大师也难以守住！
轰隆！
轰隆！
轰隆！
……
信仰图腾大军们接连撞击在佛光金墙上。
恐怖的冲撞，卷携着血色，如同潮浪涟漪般汹涌向四面八方。
高密次的撞击，已经很难让佛光和血色泾渭分明了，反而更像是交融混杂在了一起。
而高天之上，盘空而坐的空空大师，此时在强行抵挡的同时，饶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鼻子里也流淌出了两行金色鲜血。
且随着信仰图腾大军的撞击。
空空大师被佛光印照的脸上，却是快速地变得煞白。
但他依旧没有半分停歇，一次次口诵六字真言，催动惶惶佛威。
“你到底还能抗多久呢？”
巨型血狼头中，黑袍天狼嗤笑了起来：“这些信仰图腾，那都是百族数千年的信仰垒砌堆积而成，就算你现在的力量能够伤害到它们，可它们依旧能一次次站起来，继续冲击，更遑论，它们的数量足以对你区区一介老秃驴，形成车轮战了！”
言语讥讽，桀骜自信。
镇疆城内。
秦叶和赵破虏都焦灼的看着阵眼金光中的姜麒麟。
外界那一声声冲霄裂帛的冲撞声。
目之所及之处，佛光金墙局剧烈摇晃着。
甚至他俩都能感受到地面，随着每次撞击，也都在剧烈震动着。
“姜麒麟要是再参悟不出来，空空大师怕是……”
赵破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只是话没说完，秦叶便抬手打断。
赵破虏悚然一惊。
他几乎本能的看向阵眼金光中的姜麒麟。
璀璨金光中。
姜麒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邪魅俊朗的面庞上，缓缓地露出了一丝不屑地笑意。
“信仰图腾？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信仰图腾，什么才是我域内人族的信仰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