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薇香肩一颤,如花似玉的面上略微绯红,转过身来:“哦——父亲,没,没事!”
床榻上。
拱在范思薇被窝中的李燕云,顿感一阵清香钻入鼻孔,还别说,这小妮子被窝挺香的。
房中。
范清贤嗯了一声在圆桌前坐下道:“最近那袁夏小子,不少来府中。”
“日后,能少跟他来往,就少跟他来往,否则难免惹来非议。”
“是!父亲。”范思薇乖顺应了一声,为了不让父亲怀疑,他走至桌前给父亲沏茶。
范清贤微叹道:“为父听闻翰林院要不了几天,女子学院就开了,到时你好好学,将来好报效朝廷,为国出力。”
“是!”
接下来。
不管父亲说甚,心里忐忑的范思薇都说是。
而范清贤说话间,时不时地朝床榻瞄去,心里暗乐,面上却如无事人般,最后,随便与范思薇说了几句后便踏出门去。
最让范思薇无奈的是,范清贤依然在门前竹榻上被窝中躺着,照这程度看来,范清贤是打定主意,要在房门前睡上一夜了。
“思薇啊!”
正在房内从门缝中偷看一眼父亲,岂料父亲又叫了一声,思薇啊了一声:“父亲,怎了?”
范清贤很是随意道:“你房中是否还有被褥,将多余的被褥都给为父,为父有些冷!”
“有!”
“嗯,有就抱来吧!——这天也太冷了!”
没多时。
范思薇无奈地将橱柜中的被褥都抱给了门外的父亲,而忙活完之后,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闺房中仅剩床榻上的被褥了。
半个时辰后。
躺在榻上的范思薇,掀开幔帐,瞧见李燕云抱着肩膀蹲在橱柜前,昏昏欲睡,她有些不忍。
“杨公子?杨公子?”她低声叫唤。
“啊?”李燕云一个激灵,见她脸色几分犹豫,他笑道:“无碍的,不是说好了嘛,就这样,你在床榻上睡,我就如此蹲着就好,你父亲明日一早离开后,我就借机离开。”
朕难得如此纯洁,你就知足吧。
李燕云哭笑不得,心中甚是无奈。
“可你如此下去,会生病的!”范思薇道。
“没事!我身体倍棒……啊!”李燕云张着嘴巴,正要打喷嚏,生怕外面范清贤听见,他忙捂住嘴巴。
这幅滑稽地模样,惹地范思薇掩唇一笑。
李燕云嘿嘿地冲她笑了笑,当即又打了个冷颤,这正月的天气,晚上结冰,天寒地冻,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并非铁打的身躯,怎生受得了。
却硬撑着脖子一缩,抱着肩膀道:“睡吧,明日一早,我就走!”
他打了个哈欠,靠在橱柜前,这一幕看得范思薇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她想了一下。
又犹豫半晌。
最终咬牙道:“杨公子,要不你上来吧!”她撇过通红的脸蛋:“只要我们各自别多想,便好!”
人家一个女子,都这般说了。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若是拒绝怕是有些矫情,而且浑身被冻的发颤,李燕云有些受不住:“也好!”
二人虽是一个被窝。
可范思薇为了避免尴尬,特在俩人间放置一个枕头,漆黑的房中,只有月光自门窗的缝隙中透进来,气氛暧昧,却也静谧不已。
还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