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两个小太监,将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监蒋全拖来,他跪在李燕云面前,忙给李燕云叩首。
有气无力道:“罪奴叩见皇上啊。”
他身上也是遍体鳞伤。
显然也受过大刑伺候。
李燕云边烤着火边道:“说吧。”
蒋全流着老泪道:“皇上,老奴是收了这个小泉子的十两钱银,才将他举荐给钟粹宫的,老臣当真不知他要行刺小殿下的事,否则借老奴熊心豹子胆,老奴也万万不敢呐。”
蒋全浑身发颤。
心里害怕极了!
而李燕云纵然心中愤怒,表面却淡若止水。
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他,颇有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之势。
“哦?”李燕云自始至终未看老太监一眼,望着燃烧的火炉,笑道:“受贿了?——你知道你收的那十两银子,害死一条人命,甚至还差点害死皇子?”
一话说来,尚膳监总管蒋全吓的忙叩头。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蒋全哭腔道。
“宫正司!”李燕云闭上眼睛。
一个老太监抱拳道:“老奴,宫正司杨任在!”
“大过年的,为何总有人要试试朕的刀快不快?”李燕云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旋即一叹:“将蒋全拉到午门外,让御林军将之砍了。”
一听皇上如此说。
蒋全整个人都傻眼了,反应过来,哭喊着求皇上饶命,可无济于事,还是被几名太监拖了出去,原地留下一阵尿骚味,很显然是吓尿了。
周身一些跪着的太监吓的浑身发抖。
他们不知这事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忽地正在念经地般若叫道:“好老虎哥哥,你快看——”
李燕云一怔,顺着般若的目光,看向小泉子,只见小泉子嘴唇发黑,与当时在京城行刺自己的那些刺客一样的症状,他脑袋低垂着。
甚至一动不动。
见此,李燕云忙朝前一步,伸出手来,在他鼻前一探。
霎时!
李燕云双目圆睁,心中暗骂了句该死。
很明显这个小泉子,和马关以及京城那些刺客是一伙的,可是又当如何,那些行刺的刺客,无一存活,在马关时,那个刺客被老婆婆一掌击毙。
第二次,在京城龙辇被刺,那些刺客虽然被抓到了,但死因和这个小泉子一样,第二日皆是中毒而死。
可见他们都事先服毒。
他们不惜丢掉性命前来行刺自己和自己的儿子,这他娘的得多大仇啊,李燕云好气又好笑。
不过万幸的是,自己和儿子都好好的!
正在李燕云郁闷之际:“皇上,钟粹宫小宫女冬香求见——”
大雪依然在下着。
温暖如春的钟粹宫大殿中。
发髻挽在脑后,娇美迷人,霞帔加身的皇贵妃,怀中抱着皇子李初,她目含柔情地看着小皇子睡着的脸蛋,眼中有几分泪雾。
当大殿门打开。
见是皇上来了。
魏灵容忙将小皇子放在摇篮中。
她面带担忧地迎上前来。
握着李燕云的手,柔声道:“皇上,这小家伙不知怎地,特别能吃,这才两个时辰不到,便喂了五次——”
一路行来,李燕云也从宫女冬香口中知道了此事,他曾怀疑是后遗症,但为防止魏灵容过度担忧,他哈哈一笑,将魏灵容搂在怀里,目光看向摇篮中的一儿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