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甫奕瞬间慌了,走到下首,急急忙忙扶起地上的姜琦,道:“不知爱卿有何高见!”
“当知于心,感恩于行”
月没星稀,鸡高鸣,朝霞出。
忠勇侯府门前,一辆无任何标识的马车早早就在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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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将满腔的困意吐露在这个清晨,见到门口出现三个熟悉的身影,急忙从车上跳下,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候着。
“小的拜见侯爷、小姐、百里公子”
谢长瀚微微颔首,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女子说道:“芙儿身子可还行?”
醉芙眸中潋着水光,双颊还有些不自然的潮红,她笑了笑,道:“无碍,舅舅莫要担心。”
清晨的凉风吹过,百里靖炘搂紧了点怀里的醉芙,“不若再过几日”
醉芙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好笑道:“哪里就这么娇气了,只是前些日子事情好不容易了了,整个人一松懈下来就烧了,且荆老大夫也给我开了药,再说了,明日就是皇甫奕的登基大典,紧接着就要出发去娲夙了,哪里还有时间”
见百里靖炘还是一脸担忧的模样,她抬手揉了揉男子紧蹙的眉间,调侃道:“本来年纪就长我好多岁,再皱下去岂不是提前变老头儿了”
百里靖炘见她这副嗤之以鼻的模样,捏了捏她娇翘的鼻子,道:“调皮”
谢长瀚眼不见为净,直接钻进马车里,还有精力打闹,看来芙儿身体好得很。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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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雾气中,马车载着四人,在尘世万物逐渐苏醒之时,朝着华水道驶去。
等马车到达怀琴园,已经是日光满泄时。
百里靖炘亲自给醉芙系上帷帽,骨节分明的十指在灿烂的日光中翻飞成花,站在一旁的谢长瀚看醉芙收拾妥当,便领着两人齐齐往门口走去。
“老奴见过侯爷”
谢长瀚脸色柔和,微微一笑,道:“李叔身体可好?”
年逾古稀的李叔乐呵一笑,深深的皱纹像张纸在风中舒展开来,道:“好好好,侯爷又来看世子了?”
“嗯,本侯还带了两位旧友过来,不知方便否?”
李叔苦笑道:“哪里不方便,如今这怀琴园也就只有侯爷您和青门使大人偶尔过来看看罢了,其余人,唉,不说了不说了”
谢长瀚拍了拍李叔佝偻的后背,安慰道:“不如本侯安排几个人过来帮忙,李叔你也可以告老还乡,安享晚年”
李叔摇摇手拒绝,道:“老奴当年承了世子大恩,如今虽老了不中用了,但还能再守世子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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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李叔忙不过来,尽管上忠勇侯府找本侯”
“好好好”
一老一小两个身影在前面边叙旧边走着,很快就走到了一片墓地。
“老奴先下去了,侯爷您和国公爷、世子好好聚聚”
“好。”
等李叔离开后,醉芙脱下帷帽。
只见面前是三方冰凉灰白的白玉石碑,淡金色的日光轻扫过赤红的碑文,引入眼帘。
醉芙鼻头微酸,眼眸漫上水汽,她双手抵在额间,双膝跪在松软的草地上,朝着墓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
“父亲、母亲、哥哥,芙儿来看你们了”
话音一落,墓地旁边两棵亭亭挺立风中的青松发出沙沙声响,似乎回应着醉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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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醉芙重新系上帷帽,准备和谢长瀚离开怀琴园。
就在谢长瀚准备上马车时,一道年迈焦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侯爷!侯爷!”
谢长瀚转过身来,只见李叔火急火燎地从怀琴园里走出来。
“侯爷稍等”李叔拄着拐杖,喘着粗气走到三人面前。
谢长瀚道:“怎么了?”
李叔就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细汗,平复呼吸,笑道:“老奴差点忘了”
说话间,李叔从怀里掏出一枚口衔利剑的狮兽纹羊脂玉佩递给谢长瀚,神色落寞,道:“老奴已是日暮残年,没多少年命活了,沈府既然沈府十几年前就瓦解崩塌了,那这枚玉佩以后就留给侯爷作念想吧”
谢长瀚将那枚玉佩接过来,他轻抚过玉佩上的狮兽纹,记忆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眼中满是缅怀,对着醉芙说道:“这枚玉佩还是当年阿翡首次随国公出征沽城时,国公夫人亲自刻给阿翡求平安镇邪祟的”
“芙儿你拿着吧”
谢长瀚将那枚玉佩交到醉芙手里,“想必今日国公、国公夫人还有阿翡都很开心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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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李叔见谢长瀚如此轻易就将这枚贵重的玉佩交到醉芙手里,心中很是讶异。
醉芙指头轻轻摩挲着那威风凛凛的狮兽纹,喉头蓦然一酸,“嗯”
李叔实在不解,正想发问时,谢长瀚开了口,对着李叔道:“若是阿翡还在世,也是希望这枚玉佩能交到芙儿手上的。”
醉芙转身,朝李叔福身行了个大礼,道:“沈氏倒塌后,多谢李叔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