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对这样的眼神再熟悉不过。
他是天生的捕猎者,她是送上门的食物,仅此而已。
“我的礼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傅司眠道。
“当然,保证您满意。”
姜烟一笑,低头咬开了他的衬衫领口。
扣子往旁边滑去,锁骨展露在她视线里晃着,姜烟倾身往他耳边吹气,但傅司眠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让看她表演,此时的身体还是冰凉的。
这该死的自制力。
说明他要是想控制自己,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姜烟突然挪动了一下身子,攀爬中曲线毕露,嗓音清冷地在他耳廓滑过,手指点燃了火花,声线婉转,雾蒙蒙的,带着烟雨流波,往他耳朵里钻。
她勾唇叫道:“傅司眠。”
他不为所动,只有眸色深深,单手搭在沙发边沿。
“就这样,我不满意。”傅司眠道。
“那司眠哥哥希望怎样?”她拉着他的领结扯了扯。
傅司眠不说话了,显然对刚才那句话有了反应。
姜烟眯眼笑着。
她就不相信,这一句出来,傅司眠还能顶得住。
“还是说你想听听其他的?”姜烟继续往上爬,十指纤纤,所到之处都燃起了她意料之外的热度,“老公,人家……啊!”
傅司眠掐着她的腰往沙发上一按。
姜烟毫无准备,怔愣之后轻笑起来,然而笑声也没有维持多久,便被深吻全部吞进了唇舌之中。
再张口时,已经是尖叫。
姜烟有意识的时候还能控制自己压着声音,但身体逐渐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迷失,最后被傅司眠翻身坐在他身上时已是满脑子的空白,直到后半夜才知道自己今天势必要为这一句玩笑付出多少代价。
她再次刷新了对傅司眠的印象,又或者说,这男人就是个无底洞,她总以为已经见到了全部的他,却在一转身之后又给了她新的一面。
凌晨,姜烟刚睡下不久,沉沉的疲倦感带着莫名的恐慌, 席卷了她的梦境。
她梦到自己某一年的生日,杨瓷浑身是伤地回来了,让她帮忙拿卫生棉。
年幼的她懵懂无知,有些好奇,透过卫生间看了一眼,于是便看见鲜红的血液顺着杨瓷的大腿往下流……一直流到满地都是,蜿蜒着朝着她扑了过来。
姜烟猛地睁开眼。
“怎么了?”傅司眠低头。
她胸口发紧,嘴唇有些苍白,抬眼看见了他清冷的视线,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半晌,她低声道:“梦见你把我抛下了。”
傅司眠动作微停,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
随后他伸手将人往怀里带,很快听见姜烟的啜泣声,一时间眉头紧锁,沉默下来。
“我不会。”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