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书房的门锁是可以遥控的,里面做了一个半跃层,底下是整面墙的书柜,从楼梯上去还有隔间,放着小沙发和复古cd,以及傅司眠办公用的桌子。
她看了一眼里面,没有在一楼看见傅司眠的身影,于是反手将门给掩上了,往二楼走去。
门外的闻歌瞬间激动起来,指了指门,震惊地转向邵肃飞,“看,看看见了吧?”
邵肃飞抿唇点头。
“不是我幻觉?真不是?”
邵肃飞的表情给了答案,他也很难相信。
他们都跟了傅司眠多年,对他的脾气和习惯再清楚不过,像这样的情况,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闻歌啧啧出声,用胳膊肘动了动邵肃飞,“你说司眠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邵肃飞若有所思,“不过……他那句话竟然不是玩笑。”
“哪句?”
邵肃飞没有回答,想到了那天第一次见到姜烟,傅司眠说的话。
“但凡我能够抵抗,也不至于留她在身边。”
当时他以为只是调侃,但此刻看这样的情形……他甚至觉得真实情况会更加严重。
“闻歌,好好盯着这女人。”邵肃飞沉声道,“有什么异常立刻和我说。”
“你这人就是太敏感了……”
“我是认真的。”邵肃飞盯着他。
闻歌被他这眼神一盯,玩笑的心思也收了几分,伸手挠了挠头,蹙眉道:“真有这么严重?”
“有。你牢牢记住我的话。”
闻歌这才点头,“行,我知道了。”
书房内。
姜烟的脚步上了最后一级阶梯,停在了门槛边沿,看向沙发上躺着的人。
傅司眠闭着眼,头顶是几十盏嵌在天花板上的小灯,带着柔和的光晕,照得他的睫毛投射出一片阴影。
姜烟静静看了他两秒,眯眼。
她现在倒有些好奇了,傅司眠看起来是真的一副心情不佳的模样,但有什么事能让他心情不佳?该不会是因为那个死亡的病人吧?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性了?
“站着干什么?”傅司眠开腔,声音沙哑,透着几分疲惫。
他昨晚彻夜上了手术,凌晨的时候传出病人死亡的消息时,他才刚从手术室里出来。
姜烟上前,缓缓在沙发前蹲下了,将视线和他持平,借着灯光淡淡凝视着这张脸,轻声道:“累吗?”
“嗯。”
空气中静了两秒,随后他察觉到耳侧一凉,一双手伸了过来,正温柔地按着他的太阳穴。
傅司眠刚要睁眼,眼前便被她的手给盖住了。
“休息一会,我帮你按按。”她抽回手,专注地揉着穴位。
傅司眠的身子僵了几秒,随后逐渐放松下来。
半晌,他抬手将她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