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触感寸寸滑过,傅司眠全身的温度骤然上升,姜烟眉眼中笑意闪过,心跳也莫名加快了几分--赌对了。
他没有再动作,而她的吻势越发缠绵,顺着他完美的下巴弧度一路往上,吻到了唇边,辗转试探,身子更软了,绵绵地挂着,眼眸微睁。
一瞬间,她看见了那双黑瞳中压抑的情欲,虽然只是瞬间,但她捕捉到了。
唇角微动,姜烟闭上了眼,终于到了傅司眠的唇边,气息微弱地交缠,加快,像山崖边横生的藤蔓一般,轻轻触到他的防线,却又施施然离开,媚色编织成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他缠绕和包裹。
喘息声开始蔓延,姜烟可以说是用尽了浑身解数,身前的男人依旧是没有动作。
半晌,她喘息着停在了他的唇边,失落地垂眸,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带着几分真切的懊恼。
“傅司眠,你就喜欢喜欢我不行吗?”
话音砸在半空,却像丢入了巨大的深潭中一般,回应她的只剩下一片空洞。
姜烟抿了抿唇,心里微微懊恼。
算了,下次再接再厉吧……这石头似的心真是又冷又硬,撬不动啊。
她刚想撤退,身前的人骤然将脑袋一偏,双唇再次撞上。
姜烟愣了一秒,立刻抓住时机往上攀,眸光中浮动着震惊和骇然--刚才……他是在回应吗?是错觉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下一秒,傅司眠的动作给了她答案。
他大掌一伸,直接将人扣着抵上了树干,姜烟的双腿顺势放了下来,但仍旧是悬空状态,靠他撑着腰肢才勉强站稳,浅吻转瞬成了攻城略地的进攻,主控权转移,她立刻失守,没有半点主导的回应,只感觉肺里的空气被尽数抽空,双腿软了又软……
该死的,这么轻易就被他占了上风。
姜烟不甘示弱地回应,抵着墙壁的身子缓缓下滑,衣服褪到了肩头,她转手攀上了傅司眠的衬衫,指尖翻飞,解开了扣子。
傅司眠眼神深了深,触手温软,记忆突然开了闸,所有的欲念在瞬间重合,她的眉眼,她的声调……他喉头一紧,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抬手将她按住了,闭眼。
沉寂。
空中只有喘息声在流转,爱欲在逐渐冷静下来的眸光中缓缓消散,她能嗅到他鼻息间的味道,清冽,甘甜,比山间松柏还要冷上几分,却又和平时不太一样。
傅司眠的动作停滞两秒,松了手。
“睡一觉,明天起来要是没有退烧,再另想办法。”傅司眠扔下一句,拿起拐杖离开。
树洞里剩下姜烟。
她平息了自己的呼吸,低头看见已经半褪的红色衣裙,衬得肤色白皙,春光旖旎。
--就这节骨眼,那男人停下来了?竟然也停得下来?
她捏了捏拳,直接躺下了,目光直直看着树洞的顶端,头一次对这事情产生了退却的心思。
但转念想到他刚才的喘息和回应,眸光又深了几分。
那块冷石头终于有了动心的趋势,要让她在这时候放弃?她才不会甘心。
冷静下来后,姜烟的脸上又闪过几分的凝重。
他们在这里已经待了整整九天,陆家的人还没有找到这个岛上,不知道北城现在怎么样了。
她失踪了,姜树恩自然不会着急,但姜家其他人呢?她隐隐觉得这些事情背后都有一双搅局的手,至于这双手属于谁……就等回去之后看看她失踪之后,谁是真正的得利者了。
北城。
“树恩,已经九天了,救援队出去了一波又一波,那里是海中心,估计是凶多吉少了。”方晓叹息一声,眼眶微红。
“那还能怎么办?各人有各人的命,她是这个命,注定要死在那里,我们也没有办法。”姜树恩撇了撇嘴,“行了,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烦人。”
自从上次姜烟对他表明态度之后,他就隐隐觉得这个女儿已经不可控了,加上陆家那边迟迟没有承认她的身份,就算是嫁给傅司眠,也是一颗弃子。
白白浪费了一张好脸。
姜树恩想到就是郁闷,对姜烟失踪的事情不管不顾,甚至听一句都烦。
方晓掩眸轻笑,抬眼又是戚然:“只是树恩,她的死亡证明一旦出来了,你的遗嘱就失效了,找机会还是改一下吧,姜家的东西还是要握在姜家人手里。”
姜树恩皱眉,“我的遗嘱,你这么上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