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曾施展手段推算过，姜云凡必须死。
姜云凡不死，未来便是他们的劫数。
于是，他身躯之上有璀璨佛光流转，似乎想要对姜云凡出手。
然而正当他准备动手之时，苍穹之上已经有一道劫光降临，不知是哪一位仙帝出的手，姜云凡身躯被贯穿，胸膛出现一道血窟窿，那道劫光之恐怖，似乎要将姜云凡镇压的灰飞烟灭一般，丝毫没有给姜云凡反应的机会。
当然，就算是给了，姜云凡也反应不过来。
因为出手的是仙帝。
此刻的姜云凡在与瞳灵合力诛杀姬家老祖的时候就已经几乎消耗了全部的力量和手段，还有一身的伤，这样状态之下的姜云凡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莫说是仙帝了，就算是仙尊境的存在对他出手，他都未必能迅速做出反应规避。
被洞穿身躯的姜云凡大口大口的吐血。
“云凡哥哥！”
“老姜！”
“师父！”
“姜师弟！”
所有人都是在这一刻心中一沉。
夜千羽怀中的姜云曦看着那被劫光洞穿身躯的姜云凡，映入眼帘的血红让她整个身躯都在跟着剧烈的颤抖着。
她与姜云凡一母同胞，血肉相连。
此刻看着姜云凡有生命之危，她怎能不担心，怎能不心疼。
“哥哥！”
那一声哥哥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然后姜云曦浑身一软好似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直接昏了过去。
天穹之上，瞳灵顿时脸色一变，他直接出现在了姜云凡的身边将之抱在怀中。
“小凡！”
他紧张着的看着此刻满身，满脸，满眼，满嘴都是血的姜云凡，神色紧张心疼。
面对如此重创，姜云凡仍是咧嘴一笑：“死不了。”
“杀了一位仙帝，不亏。”
姜云凡轻声开口：“心中这口气算是出了，但没出完斩了一位仙帝，日后九重天阙与仙门的压力或许会轻松一些。”
听着姜云凡的声音，瞳灵蹙眉凝眸。
“只是今日之局面”姜云凡嘴角有鲜血涌出，他剧烈的咳嗽着。
那双染血的眸子看向瞳灵。
虽然不知未来发生了什么，但他想让瞳灵活着。
可是现在，他若死，瞳灵也将再度陷入无尽的沉睡，等待这世间下一位龙神传人的诞生
此刻的他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那双血色的双瞳也开始有闪烁，恍惚。
他想努力看清，可是却看不清了。
眼前一片血色，光线在逐渐暗淡，继而他的整个世界化作一片黑暗。
看不见瞳灵，看不见老秦，师兄师姐。
看不见妹妹。
看不见夜千羽。
“羽儿”
一声呢喃轻呼，姜云凡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了瞳灵的怀中，意识全无。
“我们不会死，谁都不会！”
瞳灵的目光与语气都是坚定无比。
他知道姜云凡的心中是在意九重天阙的所有人，可他不在乎。
他只在乎姜云凡。
因为姜云凡，他才在乎，但在瞳灵的心中任何人都不能与姜云凡相比。
不光是因为姜云凡是龙神传人。
他抱着姜云凡缓缓起身，身后十重神环不断闪动仙光。
一股强横到了极致的气息从中绽放。
那股气息，饶是上苍之上的仙帝都是感到心悸，与触动。
恐怖的震荡在天澜仙域诞生，虚空坍塌，天穹崩裂，大地沦陷。
浩瀚之威皆源自瞳灵。
那一刻的瞳灵好似要葬灭苍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