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
他的胸前是已经贯穿的利剑，剑身染血。
是他的血。
顾承影对他出剑了。
那一剑，贯穿雷霆秦黎的胸膛，恐怖的剑气在绞杀着秦黎的五脏六腑，秦黎嘴角有鲜血流淌。
他回头看着顾承影。
他在顾承影的眼中看到了疯狂之色。
为了大帝传承。
他的剑竟然刺在了自己的胸膛，秦黎满眼的不可置信。
感受着体内的抽痛，秦黎一掌印在了顾承影的胸膛，顾承影吐血飞出。
“你疯了？”
秦黎捂着胸口，手掌被鲜血染红。
他有羲和神石傍身，月华的寒气对他不起作用，此刻鲜血染红他的衣衫，伤口不断传来痛感，秦黎蹙眉。
看着顾承影，他的眼中有浓浓的失望之色。
他自问没有对不起顾承影的地方。
即便是今日，明知是顾承影有错再先，他也没有站在沈九九的立场上针对他，他之时不想沈九九被剑气绞杀而死。
可是顾承影的剑竟然刺在了他的身上。
他们可是同一师门啊！
看着秦黎，顾承影一边吐血一边狂笑：“谁都不能阻止我夺取大帝传承，你也不行！”
“秦黎，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师兄教给你的道理。”
“我辈之人若不心狠如何成就无上荣光？”
“神剑只有两把，我们三个人怎么分？”顾承影满嘴是血，神色疯狂：“只有我们之间死一个人才是平衡，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我来，我不认为我有错。”
“谁挡我变强，我就杀谁！”
说着，他的目光对上了秦黎的目光：“你，也不例外！”
听着顾承影的话，秦黎缓缓闭上了眼睛。
“顾师兄，你在逼我杀你！”
闻言，顾承影缓缓起身，他站在秦黎的面前，轻笑道：“没有什么逼不逼的，问心无愧便好。”
对此，秦黎的双拳紧握，仙力在身体之上缓缓流动。
一旁的沈九九美眸微微闪动。
随后，她在秦黎出手之前，率先递出了一剑。
而顾承影也出了一剑。
“顾承影，我杀你也问心无愧。”看着顾承影，沈九九缓缓开口。
话音落下，顾承影脖子上有一道血痕。
他缓缓倒地。
而沈九九被顾承影那一剑捅了一个透心凉，剑气穿胸而过。
如果要杀顾承影，必须她出手。
看着重创的沈九九，秦黎抿唇没有吭声直接带着她离开了月华天路。
两人此刻皆受创，但不致命。
“秦师弟，你成功了？”看着秦黎，沈九九脸色苍白。
闻言，秦黎点了点头。
对此，沈九九也有所感应，就在月华天路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秦黎的身上完全没有受到月华寒气的侵蚀而变得冰冷，依旧是正常的温度，甚至还有种淡淡的暖意，那时候沈九九就察觉到了。
也正是如此，她也知道了这份剑道传承不属于她。
属于秦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