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烬承认他自己动摇了。
尽管理智一直在告诉他不可以，但言烬还是无法控制地再次动摇了。
看着刚刚断圯落寞的背影。
他的心底还是涌上了一股说不清的疼痛。
这让言烬苦笑了一声。
所以到了最后他还是走出了木屋。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断圯每天对待他小心翼翼的态度言烬不是不知道。但他都按照祖父之前对自己说的话，把那些都当成是师兄弟情。
而现在断圯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让言烬无法再躲避下去。
他知道。
必须要有一个结果了。
言烬从来都不是那种温吞的性子，他虽然外表看着友善，但其则是杀伐果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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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前世也不会痛快地堕成魔修。
“师兄？”
看到言烬在发呆，断圯忍不住提醒了下。
言烬回过神。
他望着眼前的断圯，微微道：“断圯，废掉无情道相当于废掉根骨。而且转修其他道可能会让你修的很慢，逐渐泯于众人。”
断圯开口道：“没事。”
似乎是觉得自己说的这两个字有些不够，于是断圯又抿唇补充了一句，道：“我只想和师兄在一起，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言烬闻言顿时轻笑了声。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言烬抬起手触碰断圯那张俊美的脸，微微道：“好。”
断圯一怔。
他的心跳忽然加速。
本能在告诉他似乎发生了什么，但是脑子却怎么也理解不了师兄这个‘好’具体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看着言烬，道：“师兄？”
言烬平静道：“如果……如果你能做到，那么，我同意了。”
言烬无比清楚他这个回答代表着什么。
也知道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心口的心魔誓还在，一旦他答应了和断圯在一起，那就是违背了誓言。
这倒罢了。
他在意的是如若断圯反悔了，那么今天的自己就彻底成为了笑话。
他都清楚。
可他终究还是无法抵抗住。
也或许……
自己也是个傻子吧，比断圯还傻。
言烬苦笑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抱住了断圯，重复道：“断圯，我同意了。”
我把刀再次重新递到了你的手里。
这一次，别再伤我了。
断圯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眼里顿时浮现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激动。
他用力地抱住了言烬。
抱得很紧。
他在言烬耳边沙哑道：“我会一直对师兄好，我只喜欢师兄。”
言烬睫毛微垂，道：“我记住了。”
两人的身影在斑驳的月光下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合在一起仿若一人。
言烬闭上了眼，然后低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