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查到什么？是那些证据上查到的，还是其他地方查到的？”
伍昀然不知道怎么讲，只能说了一句“都有”，靖香着急不已，“有什么突破，你快告诉我啊！”
伍昀然低着头不说话，靖香拉起他的手，“怎么了……是很令人震惊，很让人不可思议？急死我了，你快告诉我啊！”
伍昀然抬头看她，欲言又止，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又摸了摸她的脸，满是不舍，靖香愣了愣，拉下他的手，“怎么了啊……你别吓我……”
“你在这里等我，我拿点东西给你看。”
“好。”
伍昀然出去了又进来，手里多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他把家里的信号关上，打开电脑，调出了当年的那段视频监控，靖香看了一下，不明就里，“怎么了，这不就是那段监控吗？有问题吗？”
“这段监控，是合成的。”
“合成？！”
靖香诧异不已，“合……合成是什么意思？！”
“p图会吗？图层懂吗？”
“p……p图？！这是视频！”
“一样的道理。”
靖香哑口无言，伍昀然也不说话，十多年前有这种技术的人，也是顶尖的大牛了，最要命的，是他曾看过这个监控的源码，他知道是谁篡改了这个源码。
篡改这个源码的人，和在雷穆阳手机里埋代码的人，是同一个，他们有相同的编码习惯。
更让他为难的，是这个人，似乎和他是同一个雇主，因为他之前交过一版代码，中间有漏洞，被打回来了，打回来之后他看了一下，有人帮他修改过，修改代码的人，就是这个人。
当他看见这个监控的源码之后，他整个人都震惊了，他之前只知道自己赚的是不干净的钱，可没想到，他竟然是跨国犯罪集团的帮凶，想到他之前写出去的代码被用于犯罪，造成了多少人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就良心难安。
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他终究是拿了这些钱，终究是帮凶了。
靖香要查，要打击犯罪，他心里一百个支持，可如果他们真的成了，他，是绝对跑不掉的。
更何况，在他看来，他们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靖香还处在震惊里，全然不知他心中所想，“那……那你能恢复原来的视频吗？”
他摇头，“太多，太复杂，恢复起来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你朋友，能等吗？”
“能啊！这可是直接证据啊！等多久也得等啊！”
他看着她一脸义正严词，心里矛盾又担忧，叹了口气，“那也未必。”
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监控画面开始从头播放，可画面就有些不一样了，画面边缘的人多了一些，但画质实在是太渣了，根本看不清！
“这是十多年前的监控，这样的画质，就算恢复了，也只能证明这起案件是他杀，可以重新立案侦查，但十多年了，从何查起呢？当事人死亡，现场没有任何证据，证人证言缺失，从哪里开始查，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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