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故意要看她受术式折磨而选择袖手旁观。
“啊呀，怎么哭鼻子啦？”
赶紧把被窝里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女捞出来，重新塞回到怀里，替人将眼罩拽下，直接拿了擦了擦那张眼泪糊得到处都是的通红小脸。
边没轻没重地擦，还不忘边自言自语：
“伤脑筋，不擅长安慰人啊，说不定还会起反效果什么的……”
“所以不会安慰你的，别哭了哦？”
最终作出这样总结。
“……”
听着不像是人能说出的话。
琪琪吸着鼻子直抽抽，脸被男人当抹布使的眼罩磨得有点疼，往后缩了缩，边努力平复心情边无奈道：“看出来了……”
——你是真的一点也不会安慰人！
“好啦好啦，晚点带你去买泡芙好不好？”
五条悟边哄边拍的，见琪琪报复般就揪起他胸口的衣料当做手帕擤鼻涕、一副委屈极了的幽怨样子…
从上望下去，还能看到微湿长翘睫毛底下同样有点水光的眼睛就跟兔子般红通通的，肩膀一耸一耸，不由轻轻地发笑。
……还真是，看着怪傻怪可怜的。
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靠得极近的缘故，男人低笑时温热的吐息全喷散在琪琪脖颈，弄得痒痒的。
琪琪下意识地想追着呼吸抬头看人，没曾想五条悟倒是先一步倾身过来，颔首亲了亲他的耳朵。
与其说是亲，更像是不小心蹭过来时用嘴唇碰了碰，短暂到她都以为是不是她的错觉。
“……悟？”
抬头望过去，睁着眼睛奇怪地看了看心情不错的男人。
“嗯，”五条悟鼻腔里轻哼一声算是回应，身子懒懒地半靠在床头，手没忍住又伸过来刮了刮琪琪小巧的鼻尖，“还难受吗？”
琪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犹犹豫豫道：“脖子后面有点痛？”
把人脑袋按下翻过来查看，五条悟用着修长指尖拨了拨少女颈后落下的头发，立即扫到白皙皮肤上异常显眼微微肿起的小块。
…过敏？
五条悟没有多想，食指贴过去用刚修剪过没有多长的指尖轻轻戳了下，摸索着又好奇地拿指腹稍微用点劲一压。
“……噫呀！”
没想到感受到动作的琪琪却是反应极大，捂住嘴含混不清地惊叫了声，整个人摔他身上好半天没有动静了。
“啊，抱歉抱歉……”五条悟哪里会想到是这种结果，收了手不敢乱动了，只像是弥补般安慰性质地摸了摸琪琪垂下去的那颗脑袋，“碰后颈这里是会不太舒服么？”
琪琪摇了摇头，试着爬起来没成功，又重新摔回到白发青年身上，小口呼吸，没有说话。
“……”五条悟歪头去看。
一见少女含着眼泪有些羞耻咬住嘴唇的模样，就知道肯定不是不舒服，而是还想要他再跟逗猫一样挠挠她。
“没关系的哦，”他将一个劲往旁边躲、往后缩，一看就知是在害羞的女孩掰正，重新拉到近旁，“都说过要帮你了吧。”
垂下头拿鼻尖蹭了蹭琪琪的脸颊，见人没多少抗拒的意思把人抱小孩一样正面朝下抱入怀，俯身将脑袋埋进天鹅般展露出美好曲线的脖颈。
轻轻嗅了嗅。
好香嗳。
白发男人眨了眨眼。
是诅咒的缘故吗？
一直有种甜甜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