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姥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白先生应该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白先生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死？”
言小言难以置信。
“是姥姥对不起他，可姥姥没得选，姥姥要保护你，保护整个蛇巫岛！”
蛇姥姥垂下眸子，满脸痛苦之色。
少女怔了一下，她似乎明白了蛇姥姥在说什么。
她虽然年纪不大，且长期卧床，可从蛇姥姥和族中高层平时的对话中，她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姥姥，是不是那位厉族长威胁你？”
言小言低声问道。
蛇姥姥身子一僵，皱眉看向少女，“你都知道了？”
言小言点头，又道：“那位厉族长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得罪他了？”
听到这话，蛇姥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是啊！
难道是蛇巫岛得罪人了么？
显然没有。
可为什么厉天谋不放过蛇巫岛？
还不是利益驱使么。
对于厉天谋而言，蛇巫岛只是一枚棋子，有没有得罪他并不重要。
只要蛇巫岛在无情海，在前往归墟的路上，那就逃不出宿命。
“为了保护蛇巫岛，我只能当厉天谋的傀儡，否则，蛇巫岛会覆灭，你也会死。”
蛇姥姥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言小言体内的妖蛊，就是厉天谋种进去的。
蛇姥姥一直不知道，以为言小言是患了什么怪病，每隔一段时间，就得从厉天谋那里求药，以此来维持言小言的生命。
直到秦默的出现，她才知道言小言被人下了妖蛊。
从那一刻起，蛇姥姥就对厉天谋产生了滔天杀意。
可惜，她无力抗衡对方。
而为了保护蛇巫岛，她还得按照厉天谋的指示办事，憋屈至极。
“厉天谋拿我们蛇巫岛做幌子，可以吸引很大一批人误入歧途，如此一来，他们就少了很多竞争者了。
归墟，都是为了归墟，厉天谋要害死多少人？
可笑的是，我也成了他的帮凶，我不想这么做的，可我没办法，我真的没有选择啊……”
蛇姥姥喃喃自语，像是说给少女听，又像是一种自我忏悔。
“姥姥这么做，就能保护蛇巫岛了么？”
少女一脸迷惑。
蛇姥姥一怔，她发现自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那个厉族长，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姥姥又怎么知道他不会过河拆桥？”
少女继续问道。
蛇姥姥苦笑，依旧没有回答。
她又何尝不知道，厉天谋的心狠手辣？
可她已经陷得太深了，从最开始退让第一步，就只能步步后退了。
蛇巫岛的未来，言小言的生死，全都掌握在厉天谋手上，她又能怎么办？
“小言，你现在已经摆脱妖蛊了，厉天谋八成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我要你带着蛇巫岛的秘密离开，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蛇姥姥忽然变得严肃无比。
“姥姥……”
少女有些忐忑。
“小言，你从出生就不平凡，你也经过了生死锤炼，总要学会成长的，离开蛇巫岛是你唯一的出路，也是姥姥最大的心愿。”
蛇姥姥像是在交代遗言，这让少女更加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