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菊目色平静，似乎并不意外于宋北明的选择，他只是笑着问道：“想要自己动手吗？”
宋北明看着李福菊，诚恳道：“有劳李叔叔了。”
李福菊倒是不坚持，轻轻一摆手：“小事。”
随后他又半开玩笑般说道：“不过以后你还是少拿师兄的名誉起誓，师兄的名誉可是很值钱的。”
“是吗？”宋北明沉默了片刻，对李福菊问道：“您既然称呼他为师兄，想必应该很了解他吧？”
“当然。”
“那么……”宋北明犹豫着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师兄他呀……”
李福菊感慨道：“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于是宋北明笑了。
“抛妻弃子也算是了不起吗？”
李福菊微微一怔，轻轻一叹：“原来你还恨他。”
宋北明反问道：“如果是您，可以不恨吗？”
李福菊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摇头道：“人死账消，你刚刚自己说的。”
“您应该知道，我是在骗他。”
李福菊再次叹了一口气，似乎并不想把这话题继续下去，但宋北明却继续开口道：“您想让我不恨他，那您至少得告诉我，九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九年前，宋北明的父亲出了一趟家门，便再也没有回来。
九年前，宋北明的母亲在家中遭遇了一起入室抢劫，就此离开了人世。
九年前，宋北明成了一个孤儿。
所以直到宋谦死的那天，宋北明也没有原谅他。
现如今，宋北明希望从李福菊的口中，要到一个答案。
但很可惜，李福菊只是略带痛苦地告诉他：“我……不知道。”
对此，宋北明似乎也并没有显得太过失望，或许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真相已经不再重要，他只是想要求一个心安而已。
所以他笑了笑：“无所谓了，反正我妈在下面会找他问个清楚的。”
此言一出，宋北明突然发现眼前的数据流开始缓缓闪动。
“姓名：李福菊。
友好度+1
友好度+1
友好度+1
……
友好度：87。
仇恨值：0。”
嗯？
这突如其来的友好度增长，让宋北明猝不及防，然后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李福菊眼底的那一抹愧疚。
宋北明暗暗皱起了眉头，心尖儿一抖。
他装作轻描淡写般问道：“说起来，李叔叔认识我母亲吗？”
李福菊面色恢复如常，点了点头：“见过几面。”
“那您知不知道当年枪杀她的劫匪是谁？”
“我记得当时凶手不是被抓住了吗？判了二十年。”
宋北明死死地盯着李福菊的眼睛，沉声道：“但那人入狱不到一年就死了，说是自杀。”
“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是吗……”
宋北明没有能够从李福菊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心中稍显失望，随后便听李福菊突然开口道：“你该走了，有人在门口等你。”
宋北明也很干脆，他甚至没有去问那人是谁：“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李福菊微微一笑：“等你上了少年班，自然能见到。”
“有麻烦也可以随时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