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穆布比较关心自己是几等。
工作人员回道:“甲等末,分数很高了。”
然后让士兵将人带下去,带下一个进来。
在被士兵带回去的路上,禄穆布趁人不备将贴身藏着的一张银票取了出来,不由分说塞到其中一名士兵手中,低声问道:“分数高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那士兵看了眼同伴,又四下看了眼将银票揣进兜中,朝贝子爷微“嗯”一声:“是能回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禄穆布心头大喜,也是如释重负,来时脚步沉重,这会却是无比轻快,可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怎么当兵的不是把他送出营,反而是把他带到积水潭边的。
隐约看着前方好像用布幔隔了好大一片区域,不时有胳膊上绑有白布的人员抬着担架进出。
感觉哪里不对。
下意识停下脚,有些害怕的看了眼收了他银票的旗兵。
那旗兵见状笑着摇了摇头:“没事,过去走个过场,很快就能回去了。”
然后手下一紧,将固山贝子爷往前推去。
禄穆布知道不好,但他哪是两个大汉的对手,生生被他们推进了用布幔圈起的场地内。
前方有一帮拿火铳的旗兵正在闲聊,有几个还悠闲的抽着烟袋。
而在这帮旗兵正前方一丈余处,站着几个人,均是双手反绑,脑袋耷拉。
这是行刑?!
禄穆布叫眼前这场景吓得魂飞魄散,刚想喊叫冤枉,那几个正等待行刑的人员中突然有一人抬头朝他看了眼:“禄二,看什么看,就等你了。”
“过去!”
押解固山贝子过来的两名旗兵马甲兵凶相毕露,不由分说将腿脚都软了的贝子爷拖了过去。
尔后一人将行刑条递给负责行刑的一名参领,那人看过行刑条后又打量了眼禄穆布,上前大声宣布:“爱新觉罗保延、绵士、永海、四德、安尔瓜、禄穆布犯谋逆大罪,遵大将军王军令,就地正法!”
言罢,右手挥手:“预备!”
“冤枉,冤枉啊”
禄穆布吓得大叫起来,可刚喊了两声冤枉,“砰砰”一阵枪响,胸前就传来巨疼感,定睛一看,胸前跟马蜂窝似的正在往外冒血。
身边其余几人也同时中枪,均在地上抽搐,嘴里发出哀嚎之声。
负责行刑的参领手一挥,几名手持长矛的士兵立时上前补矛。
疼得快要晕死的固山贝子停留在脑海中的最后一幕,就是一柄锋利的长矛洞穿了他的心窝。
根据大将军王军令,凡综合评估分大于八十者,一律正法。
是以铁与血的手段挽救最后的爱新觉罗。
铁血的宗室才能有铁血的大清,铁血的大清才能有铁血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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