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棉甲,头戴暖帽的花狗熊则爬上一棵树卧在那,警惕的看着四围。
很有纪律性。
所有人都在酣睡时,两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走到了一处,然后是水哗声。
贾六一边尿一边问李会长:“你白天同姓博的说什么了?”
“我说你是霍去病,海兰察是李广之子李敢。”
李会长上了年纪,尿分岔,也不利索,不比边上的年轻人一尿三尺三。
“噢,意外?”
贾六一个激灵,收住水势,将家伙什重新收回裆中,“你还不如说我是岳武穆呢。”
“你也配?”
李会长有点摆老资格了。
“为什么不配?你都说我是霍去病了,我当岳武穆又有什么问题,反正都是人说的嘛。”
贾六干笑一声,不理会李会长对他的不尊重。
“霍去病也罢,岳武穆也罢,都是一等一的良将,很能打仗。你呢,连海兰察都不如。”
李会长最近山路走多了,导致胆子也大了起来,说话不忌讳了。
“这是什么话?怎么,死了一个海兰察,我大清就要吃带毛的猪了?我一样可以替朝廷平定反贼只要皇上给我机会。”
贾六不喜欢老李说话瞧不起人的口吻,他是贪生怕死,但不代表他没本事啊。
真没本事,你老李能站在这同他一起尿?
“说说,皇上真给你机会,你打算怎么平定金川这帮反贼?”
月光下的李会长脸上分明写满鄙视二字。
“简单,一个反贼我给一千两,一万个不过才一千万两,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跟钱过不去的。”
贾六不是胡说,还真有这想法。
“”
李会长觉得贾大人的想法没有毛病,因为朝廷这些年往金川砸了六七千万两都不止,真要直接给金川这帮反贼发钱,这事说不定还真能结了。
听起来荒唐,然而或许真就这么简单。
“别说没用的,把博清额做掉,免得后患无穷。”
李会长一肚子气。
贾六却说得留着博清额。
李会长一怔:“为什么?”
“不能光我一个人通敌,总得有人叛国吧。”
贾六需要将博清额这个真满洲副都统也拉下水,大家都在水里,自然就不存在谁对大清不忠,刻意欺骗皇上。
包括这帮索伦兵。
不管是通敌,还是叛国,只要大家心里有大清,有皇上,就都是忠臣。
共进会的副会长,就是博清额了,组织上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