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王玉莹起身，活动了一下。走到门口，冲着走廊里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苏之燮。
靠在门口时，王玉莹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对了，她差点忘记了，今天去看杨建军的时候，在县医院门口，她看到是牛家小老太太和老王头一起来的。
今天闹了这一场，怎么没有见到牛家的人？
……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在从县城到小安村的公路上，一辆汽车行驶在暮色里。
牛家小老太太和二儿媳妇两人沮丧地坐在汽车里，模样很是狼狈。
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只是小老太太会不时扭头冲着后面看了一眼。
在汽车后面拐角处，有一股强烈的蛋液腥气弥漫着，随着风，不时地吹到这里。
老王头孤零零地坐在那里，车上的人很拥挤，但是他那个角落里唯独只有他一人。
他身上发着腥气，布满了蛋液的衣服看上去更显得肮脏不堪。
他身上全是鸡蛋液，有的地方已经干了，一块一块的粘在身上，头发上也一缕一缕的，狼狈极了。
看上去非常的肮脏不堪。
周围的人纷纷避开他，远远的躲到别处去，生怕这老头一身的脏气弄到自己身上。
老王头一点也不介意众人看他的目光，那些人看他的目光带着嫌弃，鄙夷和厌恶，对于这样的目光他早已习惯了。
他的大半辈子活得就像是一坨牛粪，像这样鄙夷的目光，见惯了也就早已习惯了。
他曾认为自己一辈子只能这样窝窝囊囊的活着，但是今天很不一样了。
他大大咧咧地坐在那里，见最后一排座位都空着，他索性躺在那里睡了一觉。
偶尔睁开眼睛，又碰到那些鄙夷的眼神，他都会回以傲慢的目光看着他们。
自从知道“玉莹服装店”原来是自己家闺女开的以后，他瞬间就变得骄傲起来。
闺女现在有钱了，作为一个有钱人的爹，他决定回去以后好好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这样下次去看闺女的时候，也不至于太丢人。
还有对牛家那些事儿，他突然变得不再太在乎了。
牛家算个什么东西呀？
那大牛长得又老又丑，家里又穷，根本就配不上自己有钱又漂亮的闺女。
至于牛三妹怀孕了，那也没啥。
现在他家是有钱人了，即便是儿子不要三妹了，三妹也得哭着喊着往他家跑。
如果三妹不同意把孩子生下来，那也无所谓。
玉莹那么有钱，到时候那些钱还不都是儿子的。
男人有钱了，多少媳妇找不着。
王老头被打得全身痛，但是无奈，做梦做的美呀。
况且打他的又不是别人，是他媳妇。
这次见了罗兰，他发现罗兰变了。
那女人皮肤变得白了，穿的衣服干干净净的，看着还挺美。
老王头缩了缩身子，睁开眼睛打量一下他脏兮兮的衣服，心里很是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