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上,一半黑,一半灰。
“脸谱?”
他自己都吓一跳,喃喃低语,“这,这是怎么回事?”
无名用力揉捏皮肤,很疼,又摸几下,那黑灰之色由内而外生长。
无法摸除也不能清洗。
他要哭,这是彻底毁容?
自己双手一只黑,一只灰,撩起裤脚,同样,掀起衣服身上也如此。
“天……!”
他险些再次崩溃,就看着双手,目光呆滞。
胡尔和花魂朝无名靠近,其花担心他想不开,自寻短见。
胡尔感同身受轻扶着他,“无名,别太难过,我不会在意!”
花魂却是嬉笑,“别想不开跳潭,我可还要汲取泉水。”
胡尔生气,“这时候你还落井下石,有没有良心?”
其花笑颜,“没什么,妖兽不都稀奇古怪,又不是没有办法。”
“呃,胡尔和我都是妖,不过和他们不一样。”觉察话多有失,花魂连忙解释。
胡尔听闻有办法,一时欢喜,“你有办法?”花魂呵呵直笑,“带个面具吧!”
无名非常无语,敲其一记,“这是什么办法,还不如就这样!”
花魂凑近他,仔细欣赏,而后笑道:“习惯也就好。”
她有幸灾乐祸,“如此,和我妖共鸣……”
“你原先还算英俊,这回和美人绝缘。”
无名叹息,一切都认,只担心吓到别人。
他不敢想象——自己倒茶之手,如此黑,别人会有什么反应。
“你没事吧。”胡尔满心担忧,美目不移。
“你时运不济,发生何事?”花魂也追问。
无名思索道:“我在太极潭等待胡尔姐姐,被奇异香气吸引,便寻找而去。”
“不曾想,香气是阴阳草所发。”
他神情后怕,“奈何陷入幻境,莫名其妙就吞下其草,迷蒙中我听见有人呼唤,可是渐渐失去意识。”
“醒来后,我就去找你们,可能是中毒!”
无名无奈,“不过,我没有觉得不舒服。”
“阴阳草,奇怪。”花魂若有所思,“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也是陷入幻境,才知晓。”无名解释。
胡尔比较茫然,从来没有听闻,她长居落野山,所见也是有限。
“只要人没事就好。”胡尔安慰,她更担心无名解不开心结。
她没纠结无名容貌,自语道,也许如花魂所说,这反而是件好事?
胡尔微微摇头,美眉一皱,我怎会这样想?
“我们回去吧,别让叔叔担心。”无名似有后怕不愿意多待。
三者缓步返回茶山。
他以同样理由和胡生解释,胡生也觉得神异。
阴阳草本是杜撰,胡生自然没有听说过。
无名编谎,事情经过没有漏洞,虚实真假,糊弄过去。
胡生没有太多在意,孩子安好,人无事便是幸运。
无名脸上半黑半灰,容貌怪异,山中人见到都感觉惊异。
有人认为不详。
茶农明叔直言,这是传说中的天雷黑,会带来灾祸。
胡生气极,“此为歪理!”
胡尔则劝慰无名放宽心怀。
无名没有太多不自然,他认为自身最重要之事找寻。找寻爷爷,还有父母。
老人从来没有提过,他不知父母生死,身在何方。
“爷爷,你是否安好?”
此后一年,无名大多时间都待在阴阳泉,他搭建草屋遮风挡雨。
潜心修炼《主》之道,同时也精研茶道。
花魂大多时间陪着他,研究灵药解决阴阳草之毒,但没有任何效果。
胡生父女留守茶山,胡尔经常来,偶尔一起修炼。
无名有感,《九章》可能是功法,他无比好奇暗中琢磨、修炼,可始终不得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