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戚景通领旨离开。
“雨化田。”
“臣在。”
“白莲教叛乱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启禀陛下，臣就在城下。”
“你在城下做什么？”
“启禀陛下，京城灯火烟花会距离皇宫太近，臣怕失火，所有就命人乔庄，混迹在人群之中……”
朱厚照听着雨化田的解释，不再深究，他转头看向内阁首辅刘健和兵部尚书谢迁。
“两位爱卿在做什么？”
“启禀陛下，臣在休息。”谢迁回答。
“启禀陛下，臣在处理内阁公务。”内阁首辅刘健回禀。
……
半晌之后，朱厚照缓缓的开口道：“朕总算是看明白了。”
“有的时候，朕就是太仁慈了！”
“有的时候，朕就是太瞻前顾后了！”
……
正月，寒风正烈，但是刘健和兵部尚书谢迁的额头上，不断有冷汗冒出啦。
皇帝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白莲教这群混账，惹来了滔天大祸！
这一次，皇帝真的怒了，比鞑靼来袭的时候，还要愤怒！
“你们二人回去吧，明日早朝，朕有话对文武百官交代！”
朱厚照一挥袖子，在大内侍卫和御林军的保护下，走下了城墙，没有理会在场的所有人，径直返回了乾清宫。
待朱厚照离开后，大内侍卫开始对城墙上的所有人进行审讯，查看是否有人里应外合。
女史夏侯婉儿也没能逃脱审查。
在场的大内侍卫，御林军，全部接受审查，一丝不漏。
皇帝遇刺，天塌了一般的大事！
乾清宫内，灯火通明，保护皇帝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左一层右一层。
朱厚照返回了乾清宫后，命令大内侍卫派出一部分人去保护慈宁宫，防止有白莲教的人混进皇宫。
……
整座京城陷入了兵戈之中，十五万守城兵马将京城围得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出城，不得进城。
京城陷入了风声鹤唳的戒严状态。
乾清宫里，朱厚照将天子剑取下，他擦拭着天子剑的剑锋。
他终于看清楚了。
他把帝国子民当做子民，为他们减赋，可是有些人啊，却不知道珍惜！
朱厚照知道参加白莲教的人，不下万人，甚是多达数万人。
这样的人留着，迟早是祸患。
朱厚照要让天下人知道，加入白莲教是什么后果！
朱厚照要让他们知道，加入白莲教，是他们这一生，最大的错误！
……
翌日，朱厚照上朝了。
他拎着出鞘的天子剑，登临朝堂！
文武百官自然知道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他们知道，陛下盛怒……
当他们看到正德皇帝提着天子剑上朝，有些胆小的官员，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
朱厚照登临朝堂，大马金刀的坐在龙椅之上，双手拄着天子剑，虎视着满朝文武。
朝中大臣纷纷拜见道：“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朝中大臣躬着身子拜见，久久没有听到皇帝的回应，皇帝没有喊平身，他们只能躬着身子，眼睛看着地面。
朱厚照看着这些参拜的臣子，双手拄着天子剑，并未让他们平身，而是声若洪钟的说道：“朕知道，你们当中，一定有人参与了昨天的刺杀！”
锵！
天子剑拔出。
“朕也知道，你们当中，有人恨不得朕立刻驾崩！”
朱厚照的话音落下，满朝文武开口：“陛下息怒，臣等不敢？”
朱厚照站起身：“不敢？这天下间，还有你们不敢的事情吗？”
“朕问你们，昨日灯会，你们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