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照兰婶那样的说法,很明显地就看出来了那吴彩霞的具体工作。
刘冰洋听着我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低着头,好一会才低声地说道,“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我们打小在村里头长大,也没读多少书,想来钱快,又不那么辛苦,我们的选择也就那么点了…”
听着刘冰洋这口气,我就猜着他误会了,我只能赶紧解释着,“我没看不起你们的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们不要走歪路,也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毕竟那是个火坑,谁都知道,跳进去,想全身而退是绝对不可能的。
刘冰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推了推我跟前的饭碗,柔声说道,“不说这个了,吃饭吧,菜都凉了。”
他这语气不对劲,我也不想再继续缠着这个话题,所以端着碗筷吃饭。
刘冰洋的手艺不错,看着就是个没少做家务的人。
吃饭间我们都没说话,或许是因为刚刚发生的小插曲,这顿饭吃的有些不怎么愉快。
饭后,刘冰洋还是抢着收拾碗筷,他在洗碗,我尴尬地站在他旁边,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对了,兰婶这次过来看你应该会住上些日子吧,这房子就让她先住着吧,我去我朋友那先借住几天。”
刘冰洋停下手里的活,回过头看着我,很直接地戳穿了我现在的处境,“你还有地方可以去吗?你要是还有地方去,肯定不会来麻烦我。”
后面那一句,他像是自言自语,说的我有些无地自容。
虽然他说的没错,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就算没地方可以去了,也没脸继续在这赖着,实在不行住公司吧,反正我的办公室是独立的,现在天也不算太冷,沙发那将就还是可以对付几天的。
“你也别太小看我的朋友圈子了,反正我有地方去,这几天你就让兰婶先住着吧。”
我也不跟刘冰洋再推脱,丢下了一句话,我回房间把我的行李整整。
许靳森的良心也还不算泯灭,这硕大的行李箱,装的几乎都是冬装,而且一件件都替我码的整整齐齐,我翻出几套常穿的衣服想塞进小包里,却见到一张名片掉了出来。
捡起来一看是个叫高俊胜男子的名片,这上面的职位竟然是华堂实业有限公司的开发总监。
我不曾记得我有收到过这样的一张名片,也没印象自己认识过什么姓高的人,而且看着名片的印刷格式,似乎有些年头了。
猛然地,我想起了,我从家里被赶出来时许靳森跟我说的那些话。
他说这行李箱里,有当年我想知道的答案。
我紧紧地抓着手里的名片,思绪有些乱,脑子里浮现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最深刻的就是在厉景御顶楼卧室看到的那个挂坠。
鬼使神差地,我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华堂实业有限公司。
信息出来了,不过原来的华堂实业有限公司,现在已经更名成了华堂集团,而且从公司的详细介绍看出,五年前,华堂集团确实是叫做华堂实业有限公司。
所以我猜的没错,这张名片是许靳森给我塞进去的,这名片上的主人,或许真的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虽然五年过去了,可那晚在酒店发生的事情依然像一根卡在喉咙的鱼刺,它似乎不会影响什么,可每当触碰到时,都会隐隐作痛。
这五年来,如果不是因为那晚意外出现的人,我的人生或许不会糟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即使我没可能如愿高嫁给丁秦亿,我也不会自卑地跟许靳森在一起,那也就没有后来,我被他欺骗的这么些年。
我越想越恨,手里的名片也不知不觉地被我紧紧揪成了一团。
最后我还是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这名片上的一串不知道是否还能打通的号码,很庆幸的是电话还没成空号。
好听的手机铃声响了一会,有个男人接起了电话,声音很柔,听着就觉得是个好相处的男人。
“你好…”我打了声招呼,后面的话却卡住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描述我的来意跟身份。
“你好,请问你是…”男子依旧很礼貌,这让我很意外。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华堂任职,但是对于一个陌生的号码,能保持这样的礼节,确实有些难得。
“我就是想问先生,五年前有没有去过金豪会所。”
这话一问出来,我才发现自己的莫名其妙,而且有点像神经病。
电话那头的高俊胜沉默了一会,我以为他会挂掉电话,哪知他礼貌依旧,似乎对我的问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现在来问我五年前的事情?小姐,你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