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刘冰洋说了几句,我转身朝厉景御的车子走去,径直上了车子。
坐进了车厢内,我才想到厉景御说的,我丢东西的事情。
“厉总,我丢的东西,你可以还我了吧。”
“你自己连丢了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却那么急着跟我要,你是为了显得高才带着个脑袋嘛。”
厉景御的话好像有毒,话刚说完,我都能感受到自己瞬间黑下来的脸,“你是为了想骗我去加班才故意骗我说丢东西的吧!”
厉景御唇角笑意一凝,眸中闪过一丝锋锐,他打开一旁的匣子翻了翻,一叠折好的纸张递给了我。
“这是你的离婚协议书,至于是你掉的,还是你故意丢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离婚协议书?
我一把抢过厉景御手里的纸团,打开一看,还真的是离婚协议书,还是我前婆婆逼着我签的那一份,应该是许靳森塞在了我行李箱的外面,所以才会不小心落在了厉景御了车上。
盯着这上面的白纸黑字,我才反应过来厉景御刚刚跟刘冰洋说的我离婚的那些话,看来我果然是蠢,这些细节都没留意到。
“这些废纸你看到随手扔了就好,没必要千里迢迢地抛来送给我。”我语气淡淡说道,手里的纸张撕了再撕,最后揉成一团,很不文明地抛向了马路边的绿化带里。
“废纸?呵…确实是一张废纸!”厉景御的语气突然肃然起来,那线条完美勾勒出来的下颌紧绷着,黑眸微眯,闪耀着锋锐的光芒。
我看他像是被什么挑怒了一般,心里着实纳闷,明明离婚的那个是我,明明被净身赶出家门的那个是我。为什么我总觉得厉景御比我气愤多了。
一路上,我们不再说话。
车子抵达公司楼下后,厉景御去拿行李,保安看着跟在厉景御身后进公司的我,脸上的表情特别的丰富,好像是见到了什么稀奇大事一样。
我跟着厉景御进了公司,他在按电梯层,我低着头也没留意他所按的楼层,只听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之后,我紧跟着厉景御出来。
抬头一看,我傻眼了,这哪是我们公司的办公室,这分明是个装修高档的住宅。
看着站在我跟前的厉景御从容不迫地脱下身上的外套,我瞬间明白了什么。
“厉总,你不是让我去公司加班嘛,为什么来了这!”
我有些生气被厉景御这样的玩弄于鼓掌,一会骗我说丢东西,结果是那我最不想看到的离婚协议,一会又说是加班,结果却把我往这带。
厉景御没回我,脱下西装的外套后,顺手松下了领结,随后朝不远处那高档的酒柜走了过去。
他倒了一杯红酒之后走到沙发那坐下,轻轻抿了一口后,挑眸朝我看了过来,“还不进来!”
我被他突然拔起的高音吼的一愣,只能脱下鞋子进来。
“来这,你的工作就在这电脑里。”
厉景御随手指了一下他对面的电脑,随后斜倚在卧榻上,姿态甚是慵懒。
“这是套孩子送给父母的房子,你今晚拟出个方案来,做不好,不许下班!”后面那句话厉景御几乎是一字一句,在我耳畔,逐字念出的。一声一声,切金碎玉般。
我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小埋怨,毕竟我可是那刚出院的人,左手还伤着。
最主要是我会这样,还全都是拜厉景御所赐,心里当然有情绪。
“剥削工人,没心没肺!”压不下胸臆间的怒意,我抱怨了一句。
“你说什么?”厉景御低声开口,突然起身欺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冷然说道:“你心里清楚!”
厉景御再向前跨了一步,桃花眼眯了眯,眸中风云际会。
我被他盯的发毛,没出息地再退了一步,身子抵住了后面的几案,再无可退,索性坐在了茶几,不愿服输地说道:“厉景御,我可告诉你,现在是下班时间,而且我有工伤在身,你不能以任何借口…”
厉景御忽然仰首而笑,打断了我没说完的话
他毫无防备的笑着,特别的养眼,俊气的脸上,黑沉的墨瞳中,闪耀着一丝灼亮的光,好似繁星,十分的耀眼。
我盯着他看着,有些恍惚,随着他那肆意的笑意,心头的怒意也逐渐消散了不少。
忽然,厉景御一个俯身,身子一左一右撑在茶几上,将我圈在他胸前的方寸之地,凝着笑意的墨眸俯视着我。
我望着他眸底里的深意,心中顿时一惊,急声道:“厉总,我刚刚只是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