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四十分钟时,许靳森回来了,我在房间的浴室里都听到他跟陆薇薇有说有笑的声音。
随后听着两人的脚步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间。
我安静地泡在浴缸里,仔细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个点,你妈上哪去了,该不会又跑去打麻将了吧。”
“你管我妈干嘛,你只管给我上药就行。”许靳森那带着浓浓情欲的语气。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许靳森现在需要按时消炎上药的,只有那最隐私的部位,就连我这个名正言顺的老婆,他都没提出这种要求。
没想到对陆薇薇竟然,真是可笑直至。
“自己的伤口自己上,我才不帮你呢。”陆薇薇语气扭捏,像个新婚小媳妇。
“你要是不帮我,坏了你用什么啊。”
许靳森这话一说完,似乎是开始动手脚了,只听陆薇薇在那娇喘地喊着,“许靳森你的手摸哪呢!别脱!喂!”
“让我吃一口,好久没吃了!”
露骨的话语句句传来,我的身子绷紧得像一块石头,心也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那一刻,对于这这破败不堪的婚姻终于是心灰意冷。
卧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耳边偶尔传来陆薇薇的娇喘的是声音,难以入耳。
我把脑袋潜入水里,憋着一口气忍着,如果可以真希望自己就这样被憋死。
直到我把自己的手脚泡皱,浴缸里的水泡凉,卧室内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陆薇薇好像出去了,而许靳森应该是在睡午觉。
我套了件浴袍出来,看到床上已经熟睡过去的许靳森竟然觉得有些反胃。
趴在马桶那,却又是什么都吐不出来,我有些怀疑自己是被婆婆打的脑震荡了。
换好衣服后,我掀开许靳森的被子,把他闹醒,他显得很烦,却又不能发脾气,只是幽怨地看着我,“你这个点不在公司,怎么跑回来了。”
我没说我一直在家,许靳森也丝毫不怀疑。
“你陪我去医院,我觉得我被你妈打的脑震荡了。”
许靳森显然不相信,他摆着手,又继续躺了下来,“你开什么玩笑,我妈好端端地打你干什么。”
“她好端端不会打我,那么她一定是发病了才打的我,你回来时难道没看到玄关那的脸盆吗,她就是用那往我脑袋砸的。”
我指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脑袋,歇斯底里地喊着。我不希望自己这样狼狈,可还是天真地希望自己的任性能得到许靳森的回应。
可是我想多了,许靳森依然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别闹了,我刚从医院回来累,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去检查检查。”
说着便是毫无情感地趟回了床上。
此刻,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身和心早已都不在我的身上,他之所以耗着还不离婚只是因为我还有那么一丝的利用价值吧。
我确实觉得很不舒服,总觉得要吐出来,也不敢在家跟许靳森耗着浪费时间,只能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在医院挂号之后,医生给我开了张ct的单子,听了我的描述之后,他又犹豫了。
“刘小姐,既然你已经结婚,那么你这个情况不排除怀孕的可能,建议先到妇产科看看。”
我一听医生这话不禁笑了起来,我都跟许靳森快四个月没过夫妻生活了怎么可能怀孕。
我刚要张嘴跟医生说明这个情况,脑子里猛然浮现了厉景御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难道!
我双手紧紧抓着病例压根就不敢去细想,跟厉景御在酒店的第一晚,气氛太好,我以为他是许靳森,所以根本没要求他做保护措施。
现在回过头一算,那天正好是所谓的危险期。
我觉得我要疯了,脑子乱成一团,只觉得脊梁骨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
拿起桌面上的病厉,我飞赶着去了妇产科,找到了门诊前排了长队的陆大姗。
她看我急成这样,只能先暂停了手中所有的病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明眼前这个情况,只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声说着,“大姗,我可能怀孕了。”
“怀孕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难怪你这段时间没来拿我帮你准备的资料。”
“大姗,不是这样的,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明这个情况了,总之我得先验验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陆大姗没说话,看了我一眼,把手抓了过去,轻轻摸索着我的脉象,随后脸色却越来越难堪。
“怀孕这事八九不离十了,你要是不放心,去验个血尿。”
听着陆大姗这话,我更是坐立不住了。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