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妈提离婚,妈死都不会支持你的。”
想不到我妈也是那狠心之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我堵死了。
看着她被我爸打的肿起的眼角,特心疼,也特能理解她,特别是在听到其他邻居那些纷纷议论之后。
我抓住她的手臂,抱在怀里,就好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她,“妈,你放心,我不离婚,人是我选的,再难都会走下去的。”
“既然你都这样想,那就早点回去吧,你爸心情不好,省的是波及了你。”
我没说话,抱了我妈一会,突然想到许靳森那天在凤凰台说的话,“妈,我爸有块清朝的银元,这事你知道吗?”
当时许靳森说这事时,我也挺疑惑的,但是想到我爸那么喜欢许靳森,两人喝酒时,偷偷跟他说了这事,我不知道也不奇怪。
“啊,那东西啊,假的,你爸被人骗了几百块买的,早就丢了。”
我一听那银元是假的,也不知觉惋惜,竟然觉得特搞笑,之前许靳森可是为了那玩意耗着没提出离婚,谁知道后来出了事,看来一切都是命啊。
“好了,赶紧回去吧,记得答应妈的话,死都不许离婚,要是你真离了,这家你以后也别回了。”
我应付地答应着,然后从家里出来,回来的路上在手机店随便挑了个手机,刚把手机卡插进去,就收到了好几条的短信。
大多数是秘书台发来的来电记录,我看着都是陌生号码,没回,其中有条短信是许靳森发的,短短三个字,‘加班吗?’还是三分钟之前发来的。
我没回,不知道回什么,因为一会我还得厚着脸皮回去,然后推翻早上时信誓旦旦说的话,继续留在许家,跟许靳森耗着。
反正都这么痛苦了,也没必要寻求解脱了,总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吧。
打车回到小区时,在单元楼入口处又碰到了厉景御,他脚边踩着好几根的烟头,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偶然相遇,还是他刻意在这等着。
我走了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干脆是直接朝电梯走去。
厉景御跟了过来,一并进了电梯,随后按了楼层,“你的电话怎么一天都打不通。”
“我的手机早上的时候,被某个暴力狂折成两段了,厉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不觉,我们之间说话的语气熟络了起来,没有架子,没有身份之别。
厉景御没说话,伸手递了个礼袋给我,很小巧,看着像是装着手机之类的东西。
我没接,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去接他送我的手机。
“拿着吧,这手机会给你带来崭新的生活。”
又是手机哲学论,恍惚有种错觉,厉景御是那推销手机的。
想着他早上说的那些带有哲理性的长篇大论,我脑袋一热,回了一句,“你这是在跟我示好吗?”
他不是在暗示我,坏掉的手机,就好像那出了轨的许靳森,那么他送我新的手机,还说能带来崭新的生活又意味着什么?
“你这样短浅的脑袋,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厉景御丝毫不给情面地补了一刀,看到楼层到了,干脆是拉过我的手,把礼袋强行塞了过来。
这时电梯刚好打开,厉景御走出去时,我才发现婆婆就站在电梯门边,看样子是要出去。
她盯着我看的眼神好诡异,像是我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一样。
我没跟她打招呼,从电梯那出来,手机还没来得及还给厉景御,他已经关上房门了。
没办法,我只能拎回了家,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客厅静悄悄的,家里的人好像是都出去了。
我换了鞋后直接去了房间,没想到许靳森在,他靠在床头看手机,看到我推门进来,显得很慌乱,随即又故作镇定地继续低头看手机。
房间里,浴室的灯亮着,里头还传来水龙头哗哗的声音,是有人在洗澡。
都不等我好奇这浴室里的人是谁,陆薇薇令人作呕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
“靳森,我忘了拿浴帽了,你帮我把刘芷渝的拿来,借用一下。”
陆薇薇喊了好一会,见着外面没人应她,干脆是自己打开了门,看到我就站在浴室的门边,她就好像是见着鬼一样,又急忙忙地把门带了回去。
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很好笑,都不要脸到敢裸着身子出来了,还装什么装,如果我不是刚好这个时候回来,她是不是打算就样寸缕未穿地在许靳森的面前转悠。
“我的浴帽就在架子那挂着啊,记得用完就丢了啊,我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说这话时,我看着许靳森,一眼不眨地看着他,看着他如坐针毡的样子,觉得好玩。
陆薇薇在浴室里估计被我噎着了,一句话都不说。
我笑了笑,没打算放过她,“陆薇薇,你一会出来,最好是穿件衣服吧,那胸都垂到肚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