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知道,当时连霍绍恒都保不住她,根本不是一股势力的作用力,而是很多股势力联系在一起。
他们各有目的,有的确实是想做研究,有的当然是想她死,但是共同的手段很一致,就是要控制温一诺。
所以她才会被从家里带走,关在科学部的特别研究室。
以霍绍恒的手段,也无法阻止他们,只能把路近塞进去做首席科学家而已。
路近在那里能够阻止他们做那些更疯狂的举动,但是这些小事,他是管不了的。
温一诺继续说:“你们以为我当时是痴傻状态,所以肆无忌惮在我面前谈论如何处置我。”
“我虽然没有自主行为能力,但是我的大脑依然在运作,它能听见,看见你们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温一诺指指自己的大脑:“那个时候,你们完全不把我当人,甚至提出连浴室都要加监控,想让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完全失去隐私。后来还是路教授坚决反对,你们才放弃。”
“还有你……”温一诺指着台下坐着的另一个科学部顶级科学家说:“你把我完全当死人,提出要让我进入植物人状态,方便你们打开我的头盖骨,直接将大脑献出来给你们做动物研究。”
会议室的有些人虽然都见过大世面,但还是被温一诺的话惊了一下。
他们不是那些顾头不顾尾的人,他们都懂得,放任科学家疯狂下去的直接结果,就是整个社会的礼崩乐坏,道德沦丧。
对,什么事情都不能走极端。
一走极端,不管你起初的目的有多好,后来的结果就会有多糟糕。
就跟人一样,一走极端,平时脾气再好的普通人都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变成疯子伤害自己,就是变成暴徒伤害别人。
这个会议室里的顶级大佬们头脑还算清醒,心里立刻对这件事就有了自己的判断。
温一诺察言观色,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她微微一笑,接着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虽然痴傻,也知道要保命。”
“我不是不想为全人类的福祉做贡献,我早就做了。”
“在大洋彼岸,在国外那些疯子科学家逼迫我,甚至不惜核弹洗地要把我抓走的时候,我选择销毁我大脑里的人工智能芯片。所以我的大脑才受了重伤。”
“如果不是我的大脑受了重伤,你们这些弱鸡一样的科学家连我一根头发都碰不到。”
温一诺轻蔑地笑了一下,“可是我的牺牲,并没有换来你们的理解和尊重,反而让你们变本加厉。”
“你们这样做,和国外那些逼我的败类科学家有什么区别?”
“那些人看见我销毁了芯片,好歹还是放我走了。”
“可是你们呢?居然想把已经痴傻的我关进另外一个笼子里!”
“从这个角度来说,你们比国外那些败类科学家更让我恶心!”
温一诺做了个呕吐的表情,“还有你……你能说你真的是想为了做实验?”
温一诺指着下面坐的另外一个人,“你跟岑耀古合作,在科学家里煽风点火,要把我关起来暗暗弄死,他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放弃科学家的地位和身份也要这样做!”
那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反对说:“你胡说!什么岑耀古!我根本不认识!”
“你不认识?你可是当着我的面,跟岑耀古通过电话!”温一诺冷笑,“但是你以为我是傻子,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可是这个傻子偏偏有摄影机一样的记忆力!”
温一诺指了指自己的大脑,“虽然没有芯片,可是我大脑别的部位并没有受伤,只是因为中枢神经受损,大脑的这些功能没有协调起来而已。”
“你们那点龌龊勾当,没人说出来也就算了,现在大家知道了,你以为瞒的下去吗?”温一诺的话掷地有声:“我要求对这个人进行调查!还有,我要指控岑耀古对我人身伤害,密谋杀害我给他的女儿报仇。因为他亲口说过,如果不是我,他的女儿不会死!”
这是温一诺听到的岑耀古跟那个科学家的电话。
那时候她确实是痴傻状态,但是大脑也确实没有停止工作。
它就像一台录影机,将当时的一切录下来,只等温一诺清醒之后,再对以前的记忆进行检索和分析。
温一诺的状况越来越好,对当时被关押的情况就回想得越来越多。
而且她为了自保,必须要找出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当时那些人以为她完全痴傻,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说话,从来不避讳在她面前打电话,这些就当然就成了第一手证据。
温一诺抿了抿唇:“我是被害人,我亲口指控他们,你们可以调查他跟岑耀古的联系。而且,岑耀古背后,还有一个人……或者一个家族,这个家族,是岑耀古的靠山。如果你们往岑耀古那边查,应该能查到那个家族是谁。这个家族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既然岑耀古想她死,那岑耀古就别活了。
温一诺其实知道,那个家族的人只是为岑耀古出气而已。
他们跟温一诺的并没有直接利害关系。
她只要把她知道岑耀古背后还有人的事情抛出来,自然有人会动手。
温一诺明白,岑耀古的事,如果真的要走法律程序,最多判他无期或者死缓,死刑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是当她把这件事说出来,就是岑耀古的死期。
对那家人来说,岑耀古的份量还是不够的。
因此温一诺这边的听证会中场休息的时候,岑耀古已经在南方c市遭遇车祸,当场死亡。
霍绍恒得到消息,没有说什么,只是眸色更深了一些。
他们这边刚刚休会,就有人迫不及待报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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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更。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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