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这些天也担心着涂善思那边,说了是他们帮他找出扇扇,可是最后却要他自己亲自去找,温一诺甚至觉得这个奖拿的受之有愧。
司徒澈安慰她说:“你别这么想,他本来就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之所以来找我们帮忙,是因为他奈何不了那只鸠鸟,他有不得不求助我们的地方。”
温一诺笑了起来,“……是因为皇城紫气吧?那东西再大的妖怪都不敢沾,不知道那只鸠鸟哪里来的大气运,居然能把皇城紫气转为己用。”
温一诺甚至觉得,哪怕沈如宝给鸠鸟当过滤器,也是不够的。
帝都的皇城起码有六百年历史,六百年之前也有曾经有断断续续的朝代定都在这里,加起来有七百多年,紫气之足无与伦比。
可是鸠鸟居然就毫发无损地利用了,还能作为护身紫气,连涂善思这种已经飞升的青丘大妖都动不了她。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这些想法也只是在温一诺脑海里飞快闪过,她并没有跟司徒澈说起来,只是说:“那澈少的飞机到了,跟我联系一下,我收拾收拾东西,明天起程。”
司徒澈派私人飞机过来,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
司徒澈点点头,含蓄地说:“明天飞机一到我就通知你,对了,因为是私人飞机,你要不要多带几个人一起来看你领奖?你的爸爸妈妈、师父师祖都可以来的。”
温一诺笑着说:“这倒不错,我可以多带几个人去参加颁奖典礼吗?”
“当然啊,这一趟飞机主要是接你,你的亲戚朋友都可以跟着来玩玩。”司徒澈很豪爽地说,“我包接送,包食宿,不用你们操一点心。”
“哈哈哈哈……澈少真是阔气!我问问他们有没有签证,如果没有签证,也不能马上就走。”温一诺想到现实问题,非常遗憾地耸了耸肩。
她的爸爸妈妈和师祖爷爷大概都没有去国外的签证。
不过她问一下也是可以的。
挂了电话,温一诺马上去找温燕归和张风起,以及老道士,高高兴兴地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道门大魁首比赛第三轮比赛终于结束了,澈少通知我去领奖呢!明天的专机来接我,他说可以带亲戚朋友跟我一起去,我想问问你们能不能马上出国啊?”
温燕归和张风起都很高兴,但也很遗憾。
张风起摇头说:“我的护照没有去那边的签证,就算马上去办签证,明天也是办不好的。你妈妈也是,我们就没法去了。”
不过他笑着问老道士:“师父,您的签证呢?是不是还有效?”
老道士嗐了一声,“我以前还有绿卡呢!那又怎么样呢?早失效了,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温一诺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她问他们一声,也是抱着万一的心理,那她就更圆满了。
现在跟她的预计相符合,她也没什么说的,依然笑眯眯地说:“好吧,那我到时候给你们现场直播颁奖典礼,你们一定要给我加油啊!或者现场来个采访家人的环节,你们可得事先准备好发言。”
“还有,师祖爷爷是现在道门里辈份最高的人,一定要给葛派那些人一点颜色看看!”温一诺挥了挥拳头。
她接着说:“我去国外本来是想给葛派一点颜色看看,我一直认为是葛派的人害了我爸和师祖爷爷。”
她指的的张风起在别墅群那边的山上差点被人打死,还有老道士被人推到路上撞车那两件事,那是让她出离愤怒,决定主动出击的事。
老道士呵呵笑起来,说:“其实吧,我道门中人确实有败类,所以我不想收很多徒弟。我们这门派,一旦学到本事,那真是会很可怕的,所以人品非常重要,我是宁缺毋滥。”
“可是葛派那边跟我不一样,那老头子比较喜欢广撒网,但是他对人品也是很重视,所以他那边的人吧,虽然多,不过做大恶的人还是没有的。”
温一诺连连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他们只是比较自高自大而已,要说多坏,那还真不能跟鸠鸟秋比。”
说完温一诺又想起自己的疑虑,干脆问道:“师祖爷爷,我知道真正派人来害我爸和师祖爷爷您的,应该是鸠鸟秋。”
“但是她恨我妈妈和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我爸和师祖爷爷您都不放过呢?”
老道士呵呵笑道:“它呀,是做贼心虚。担心你跟你那亲爸相认,想整死我们一家人。”
老道士这么一说,温一诺顿时明白了。
她挑了挑眉,“看来,它知道如果要害我妈和我,首先是要把您和我爸先铲除。”
她说的“我爸”,一直都是张风起,没有别人。
张风起见她已经知道了她的亲生父亲是沈齐煊,而且是全国首富,可她并没有丝毫“认亲”的意思。
而温一诺有多财迷,张风起可是比谁都清楚。
可温一诺在钱和他之间,选择了他,他真可以含笑九泉了。
心里一高兴,张风起的嘴也没把门了,他得意地说:“那是啊,有我守在你和你妈身边,那臭鸟想屁呢!再说它要不是借了你的运势给她的鸟女儿,它们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七百年紫气的力度!”
温一诺:“……”
她有些莫名其妙,“借了我的运势?我小时候的运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啊!”
张风起一时嘴快,但是说就说了,这又不是不能说的,因此他没有转移话题,而是继续笑呵呵地说:“是啊,你小时候老是倒霉,就是因为被它借运了。要不是它贪心,既要你的亲爹,又要你的运势,它可能早就把你妈和你都弄死了,根本等不到葛大天师还有我和你师祖爷爷赶到。”
温一诺恍然大悟:“我可算明白了!我说呢,以它的妖怪之身,怎么能承受皇城紫气!就连涂善思那样飞升的大妖都不敢对抗皇城紫气!”
“原来是借了我的运势!”温一诺双手捧腮,很是自恋地说:“我还真是个宝贝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