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也好啊!人嘛,总是群居的动物。一直宅在家里不跟人交往也是不行的。”韩千雪笑着点头。
温一诺耸了耸肩,“你说得也对,对了,我们今天吃什么东西?我饿了……”
……
两天之后,岑家的晚宴在他们在华盛顿特区的大宅里举行。
这一次跟何之初那次自助餐形式的晚宴party不一样,这一次是正餐,每个人要穿着整齐的正装,坐在长桌前吃饭。
为了让晚宴更有仪式感,岑春言甚至找了专门的乐队,在大家吃饭的时候奏着轻音乐。
温一诺和萧裔远、韩千雪一起来到岑家。
这栋宅子也挺大的,跟何之初那套差不多大,但是地段就差很多。
国外的房子最主要的三要素:地段,地段还是地段。
因为在同一城市不同地段,同样大小的房子价位可能相差十倍。
不过从外表来看,还是挺巍峨的,一排排窗户看着跟学校似的。
温一诺笑着和萧裔远、韩千雪走进岑家客厅。
这个客厅装修得很复古,柚木地板上放着很有派头的欧式家具,墙上挂着大幅风景和花卉的油画,有几幅是名家真迹。
几个对艺术感兴趣的客人正端着鸡尾酒,走来走去谈论这些画作。
几张大型的欧式沙发围着一个圆形的咖啡桌放在客厅中央,形成一个小小的圈子。
客厅外围靠墙的地方则是一溜的双人和单人沙发间错摆放,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托盘小桌,上面放着饮料和瓶装水。
温一诺他们到的不早不晚,客人来了一半左右。
不过司徒澈、司徒兆和沈家一家三口居然都来了。
前几天才亲耳听见沈齐煊要跟司徒秋离婚,今天一家三口竟然又其乐融融一起来参加晚宴了。
温一诺默默理解了古人说的“劝和不劝离”是什么意思。
外人还在义愤填膺,人家夫妻已经“床头打架床尾和”了,何必做这个恶人呢?
温一诺打算今天一定要离沈家人远一点。
不过她的目光瞥了过去,看见沈齐煊的脸色很差,白得近乎发青。
他似乎有些头疼,不断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司徒秋坐在他身边,侧着头在跟他说话。
沈齐煊的神情冷淡,根本没有回应。
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沈齐煊倏然抬头,正好和温一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视线相接之处,像是一股暖流流入他的胸口,他涨疼不已的脑子突然就不疼了。
胸口的壅塞更是陡然松动。
沈齐煊这两天一直难受,看了两天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因为他一直头疼,胸口也不舒服,因此医生让他做全面的身体检查。
这时候感觉到这里像是有能够缓解他症状的东西存在,他下意识就站起来,往温一诺那边走去。
司徒秋忡然变色,跟着站起来,但当她追上沈齐煊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
沈如宝也跌跌撞撞跟在他们身后,来到温一诺、萧裔远和韩千雪面前。
她盯着萧裔远看了一会儿,见他连看都不看她,顿时恼怒不已,可是不敢和上一次一样不顾一切了。
如果她爸爸妈妈离婚,她觉得她就没这么好待遇了,所以还是忍住了,把视线从萧裔远身上移开。
沈齐煊站在温一诺面前,他能够感觉到,他离她越近,这两天他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阴郁就消失得越快。
等他站到她身边不到一米的距离,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沈齐煊叹了口气,对温一诺说:“温大天师,我有点事,想求你帮帮忙。”
温一诺挑了挑眉,她万万没想到,沈如宝这狗爹还有叫她“温大天师”的一天……
想想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沈齐煊的颐指气使,那股气场的碾压,温一诺不禁想唱一支歌,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莫欺少年穷!”
她心里美滋滋,正想也“碾压”一把沈如宝这狗爹,司徒秋在旁边很紧张地说:“齐煊,如果你要找天师,为什么不去找诸葛先生?他到底资历老一些……”
沈齐煊淡淡瞥她一眼,“……天师这一行是看资历的吗?”
“当然不是。”温一诺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她笑容满面:“不知沈总想要我做什么?我收费可是很贵的……”
沈齐煊对她这幅财迷样儿已经熟悉了。
开始的时候觉得她太财迷了,现在却觉得挺好的,拿钱办事,天经地义。
沈齐煊抬手止住司徒秋,一边对温一诺说:“我觉得我好像中邪了,想请温大天师帮给驱邪。”
“驱邪啊……”温一诺眼珠转了转,她其实不是驱邪高手,她擅长的是看风水,兼职算命占卜,驱邪是这次参加比赛发展出来的新技能。
她想着该怎么定价才能符合沈齐煊这个全国首富的身份,司徒秋又在旁边小声问:“……中邪?齐煊,你怎么了?你怎么会中邪?是不是前两天在何先生那里中的邪?我那天好像看见一只火狐……”
沈齐煊愕然,他扭头看着司徒秋,“你也看见了?”
司徒秋说:“那天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好几个道友也说感受到邪祟,他们的法器都发热了,当时草坪上的灯突然都熄了。”
司徒秋这么说,温一诺也想起来了,当时她还懊恼没有带着软鞭黑骑过来,所以错过了感知“邪祟”的机会。
如果真的是有“邪祟”,那有人被影响是完全可能的。
温一诺认真起来,对沈齐煊说:“如果沈总真的觉得自己撞邪了,我可以帮你,不过话说在前头,我的价格可是很贵的。”
“没关系,只要你能帮我驱邪,再多的钱我都给。”沈齐煊二话不说,对温一诺根本没有讨价还价。
温一诺心花怒放,在商言商,她就喜欢沈齐煊这种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