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不想出来的,但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们不得不来。
来了之后,才发现没有那么简单。
“小傅总,得赶紧送医院。”傅宁爵的安保助理很有经验地说,“这里是现场,先让人保护起来吧。我已经派人跟着前面逃走的三个人追过去了。明天再报警?”
傅宁爵点点头,“那就快送医院!”
他走过去,弯腰对趴在张风起身边哀哀哭泣的温燕归说“温伯母,我是一诺的朋友,我叫傅宁爵,是她让我来找你们的。”
温燕归猛地抬头,惊喜地看着他,说“是一诺让你来的?!”
“您要不信,可以马上给她通话。”傅宁爵说着,开始拨打温一诺的电话。
温一诺这个时候刚刚上了萧裔远连夜找到的私人飞机。
听见电话铃响,发现是傅宁爵,她忙接通了,“小傅总,找到我妈妈和大舅了吗?!”
“找到了。”傅宁爵为难地说“你跟你妈妈说句话吧?”
温一诺忙说“让我妈妈接电话!”
温燕归从傅宁爵手里接过手机,强忍悲痛,说“一诺,你快回来,你大舅出事了。是你找的傅宁爵来接我们的吗?”
温一诺点点头,“是的妈妈,您没事吧?没事就好!”
“我没事,风起有事。”温燕归抹了一把眼泪,“我现在就送他去医院,你快回来!”
温一诺忙说“我已经在飞机上了,明天早上就到京城!您把医院地址发给我!”
温燕归把手机还给傅宁爵,说“傅先生,这里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傅宁爵说“我熟悉,我这就送你们过去。”
他一挥手,几个保镖过来,将张风起从地上背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张风起已经躺在山下的一处医院急诊室里,开始诊治他的伤腿了。
“这是怎么搞的?小腿粉碎性骨折了,得养半年才会好。他年纪也不轻了,就不能小心点吗?”值班医生低声嘟哝着,给张风起的短腿打了夹板,又送他去照,看看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口。
照完之后,张风起被送到一个单人病房,医生叮嘱说“他身上别的伤只是软组织挫伤,不算严重,但是他的后脑勺可能有淤血,这方面要等明天脑专科大夫来诊治,今天让他好好休息吧。”
温燕归身上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只是手腕有点挫伤,医生也给她清洗了,绑上绷带。
傅宁爵一直等在这里,等医生走了,才说“温伯母,您去那边休息吧,那边有床,我在这里帮您看着一诺的舅舅。”
温燕归摇了摇头,“我不困,我守着他就可以了。今天晚上真是麻烦你了,傅先生,天不早了,你不如回去吧?”
“我现在不能回去。”傅宁爵摇了摇头,“你们在半山腰遇袭的现场我让人保护起来了,等天亮报警。”
温燕归突然想起来那份几乎让张风起送了命的合同,说“我们有份文件掉在刚才那个地方了,能让你的人帮我们找找吗?看看能不能找到。”
“文件?好,我问问。”傅宁爵说着,到门外给自己留守在半山腰的人打电话。
那边的人根据他的描述,拿着大功率手电找了一圈,在棺材里面找到了那份合同。
那人给傅宁爵打电话,说“找到了,是不是一份合同?”
傅宁爵去问温燕归,温燕归点点头,“对,就是那份,谢谢你了。”
“伯母别客气,我跟一诺是好朋友,再说就算不是朋友,遇到这种事,也不能袖手旁观。你放心,明天报警之后,我为你们作证。”傅宁爵今天亲眼看见有人打温燕归的。
温燕归却摇了摇头,说“这件事,还是等风起醒过来再说吧。”
她对张风起做的事虽然懂的不多,但是却知道张风起很忌讳进警局。
傅宁爵也不好越俎代庖,点了点头,“那好,我等一诺回来,交代清楚再走。”
温燕归也实在是累了,没有力气再劝。
她本来是想坐在床边陪着张风起,可是没多久,她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傅宁爵一个人坐在病房的沙发上,他带来的保镖三三两两都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很快一夜过去。
第二天天亮,他的保镖给他买了早餐,还给温燕归和张风起都买了。
傅宁爵熬了一夜,又困又累,可是精神还是特别亢奋。
拿着保镖送来的肉松蛋卷,他几口就吃了,又喝了一杯咖啡,才觉得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温燕归还在睡觉,张风起依然晕迷不醒。
温一诺终于找过来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舅?这是我大舅?”温一诺虽然心里无比震惊,可脸上的神情极度平静。
平静到傅宁爵都觉得不认识她了。
不过这样冷冰冰如同高不可攀的女神一样的温一诺,却让他又有一番炫目的美感。
她以前老是笑眯眯的,和气的笑容中和了她容颜里如冰棱一般的清艳棱角。
现在板起脸,一点笑容都没有,反而让她的美,像是蓬勃的日光,一下子照亮了整间病房。
傅宁爵目眩神迷,看着她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
萧裔远随后走了进来。
他在走廊上跟傅宁爵那些保镖略微谈了谈,知道了昨夜的情况,心里也是一沉,很感谢傅宁爵出手相助。
他简直不敢想像,如果昨天傅宁爵没有带人及时赶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来到傅宁爵身边,诚恳地说“谢谢你,小傅总,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以后小傅总,或者傅氏财团有什么事,我萧裔远,还有远诺,一定鼎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