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一诺这时有点恨铁不成钢了,“所以我还是不明白爱情有什么好!”
“可以让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要死要活!”
老道士听着温一诺的话,完全瞠目结舌。
这些话,他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说出来还差不多,可温一诺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也这么想,这心态真是不谓不强悍!
老道士忍不住纠正她说“那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什么让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要死要活!看你说的,一点意境都没有了!你的文化素养呢?!”
温一诺回头瞅他一眼,说“我知道那首词,元好问的《摸鱼儿》。”
说着,她轻哼起那首歌。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悠悠远远的歌声在夜空飘散,本来缠绵悱恻的曲调和歌词,被她不带任何感情的唱出来,就像是你侬我侬的江南小调,被英姿飒爽的剑客唱成了长亭外古道边。
只有离别,没有情绪。
狂人妹被温一诺的态度激怒了,回头瞪着她说“你从来没有爱过人!当然不明白爱情意味着什么?!只有你爱过,才明白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哪怕和你一样爱,也不会轻视自己的生命。”温一诺真是搞不懂这些女人的脑回路,爱情有这么好吗?
她就算决定跟萧裔远在一起,也没有想过就要把自己的命维系在他身上……
老道士见狂人妹快被温一诺气死了,生怕她一不小心,就真的掉下去了。
这可是从他徒孙手里掉下去的,会算在她头上的。
他们这一行最讲因果和功德,这么大的孽当然不能造。
情急之间,老道士灵机一动,大声说“你不能轻生啊!你要死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狂人妹一怔。
温一诺会意,也大声说“就是就是!舒展不在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种了,你自己不活了,也要剥夺这孩子活命的机会吗?!”
“孩子?你怎么知道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啊……”狂人妹喃喃地说“我的例假刚过去不久……”
老道士“!!!”
卧槽!他就是胡诌而已,居然踢到铁板了……
这脸当面打的,脸好疼!
可他又不懂医,看相要能看出怀孕的话,那不是大天师,那是活神仙!
温一诺眼神一瞥,就知道老道士在胡扯了。
可是这个时候,狂人妹“必须”怀孕啊!
温一诺咬了咬牙,说“真的,他是我师祖爷爷,看相最准了,比我和我大舅都准!他说你怀孕,你肯定怀孕了!——如果没怀,让他赔你十万块钱!”
老道士立刻叫起来“十万太多了……一千……如果没怀,我输你一千……”
温一诺瞪他一眼,扭过头继续安慰狂人妹“我师祖爷爷从来不打诳语,天雷为证。”
她话刚说完,夜空里真的响起一声炸雷。
老道士浑身直哆嗦,不敢再胡说八道了,躲到一旁直念道德经。
狂人妹抬头看了看天,又回头看了看温一诺,迟疑着说“可是,我例假真的刚走……”
温一诺绞尽脑汁,调动自己所有的生理卫生知识,说“这也不能证明没有怀孕啊……我记得曾经在书上看见过,说怀孕早期,有的人会有轻量出血,这是正常现象,经常会被当成是例假。有人不好好保养,就这样早早孕丢失了也不知道……”
“不可能!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们只是不想我死!可是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啊!”狂人妹根本听不进去,她疯狂挣扎起来,带着一股冲劲要往下挣。
温一诺急了,单手往阳台上一撑,一个翻身也跳到阳台外沿,和狂人妹并肩站在一起,然后一手搭着阳台栏杆,一手抓住狂人妹的腰肢,用尽全身力气将她举起来,奋力扔回阳台里面。
狂人妹却依然疯狂挣扎,长腿一抬,正好踹在温一诺胸口。
那一脚的力度那么大,温一诺的手指不由自主松开,整个人如同一只蝴蝶,被踹下十层高楼!
“一诺!”
“我的小徒孙啊!”
狂人妹和老道士同时大叫起来。
狂人妹这时愧疚得无以复加,跟着又要往下跳。
老道士急忙拉住她,吼道“你真是疯了!你还要去死,她不是白白送命了吗?!”
……
此时萧裔远也赶来了,正协同消防员和警察,还有张风起,一起把气垫撑起来。
刚充完气,他听见周围的人突然大叫“跳下来了!跳下来了!”
萧裔远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巨恸,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抬头,正好看见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从天而降,狠狠砸在他们刚刚充好气的气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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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你们的宝贝轩儿”盟主的加更,第三更晚上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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