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见吗?”倪乐卉问道。
“没有,完全没有。”欧阳烈摇头,他敢有意见吗?又问道:“结婚一年,你为什么又跟他们离婚?”
“他背叛了我们的爱,背叛了我们的婚姻。”倪乐卉回答道,跟严昌拓离婚,并非不爱了,离婚的时候,她依旧爱着严昌拓,只是这份并没被她藏在心底,而是被她慢慢遗忘了。
“你们是因为相爱才结的婚。”欧阳烈提醒道,她可是正室,小三介入,正室不该逃避,或是懦弱的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小三。
这并不是他认识的倪乐卉,他认识的倪乐卉,谁要是破坏她的感情,破坏她的婚姻,她一定会把那个人给撕碎,不带一身伤,怎么能让她离开。
“纯洁的爱被污染了,爱还纯洁吗?”倪乐卉问道。
“爱本身没被污染,是你的心变了,如果你豁达,心胸开阔,你会选择原谅他,因为你爱他。”欧阳烈说道。
“我这个人属于那种,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倪乐卉说道,欧阳烈默了。
“好了,我不问你严昌拓了,我们现在来聊聊你现在的老公。”欧阳烈说道,比起倪乐卉的前任,他更好奇倪乐卉的现任。
“你想问什么?”倪乐卉问道,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
“你跟颜尧舜是怎么认识的?”欧阳烈问道。
“追尾。”倪乐卉回答道。
“追尾?”显然,欧阳烈并不太理解。
“我的车追尾他的车。”倪乐卉说道。
欧阳烈懂了,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吗?还真让人惊骇。“一见钟情?”
“不是。”倪乐卉摇头,想了想,说道:“他的妻子死于羊水栓塞,我是他妻子的主治医生,他的儿子也没能活下来。”
“姑奶奶,同情不是爱情。”欧阳烈额抚。
“他对她的妻子很好,第一次不好的印象,因为他的妻子住院,改变了在我心中的印象,他的妻儿死后,他就离开了,我也没再见到他,直到一年后,我们在咖啡厅遇上了,我相亲失败,见他一个人,我就上去,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问他,愿不愿意跟我去民政局领证。”倪乐卉说道。
“他愿意?”欧阳烈问道,这也太草率了。
“没有,他沉默,第二天,我去民政局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倪乐卉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赶鸭子上架,所以,我们就领证了。”
“姑奶奶,我真要膜拜,你是在领结婚证,你以为是在领良民证吗?”欧阳烈朝倪乐卉竖起大手拇指,真是佩服死她了。
“事实证明,我这次嫁对了。”倪乐卉说道。
“别高兴得太早,你跟严昌拓结婚一年离婚,你跟颜尧舜结婚还没有一年。”欧阳烈很不给面子泼倪乐卉的冷水,倪乐卉脸变一沉,欧阳烈自知说错了话,立刻妥协。“ok,我错了,我说错话。”
欧阳烈低眉瞅着她,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笑笑。
“吃饿了。”倪乐卉放下筷子。
“周叔结账。”欧阳烈叫道。
周叔笑着走出来,对他们说道:“你们难得来我这里吃面,我请客。”
“周叔,这可不行,小本经营不容易。”欧阳烈说道。
“如果不是倪丫头的外婆,我那会有今天,倪丫头的外婆去世了,我想报恩都没机会了,请她的后代吃面,我很荣幸。”周叔说道,欧阳烈要给,周叔死活不要。
倪乐卉从欧阳烈手中抽走钱,放在周叔手中,说道:“周叔,我外婆是医生,她若是见死不救,她就不配为医,所以,别再放在心上。”
“不行,受人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钱,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收,倪丫头,你就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我心里也会好受一点。”周叔说道。
在周叔的坚持下,倪乐卉妥协了,把钱还给欧阳烈。
“周叔,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的两碗肥肠面跟一份牛肉。”欧阳烈收起钱,拿起头盔。
“你们大老远来我店里吃面,是我的荣幸,以后常来,我请客。”周叔笑眯眯的说道,还能见到恩人的后人,他心里很高兴。
“周叔,我们走了。”倪乐卉说道。
“好,慢走,路上小心。”周叔叮嘱道。
“周叔再见。”欧阳烈朝周叔挥了挥手,带着倪乐卉准备离开。
“乐卉。”一道倪乐卉熟悉的声音响起,倪乐卉背对着,欧阳烈正面对着,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因为他的出现,在静谧的空气透着一股盛凛的霸道,看着欧阳烈的眼睛,像北极冰山一般的寒冷,又像利箭般的锐利,带着一股不怒而威的震慑力,一眼就能望穿人的五脏六腑,让人不寒而栗。
倪乐卉转头,错愕地望着颜尧舜,怀疑自己花眼了,眨了眨眼睛,那抹身影依旧耸立在那里。
“倪丫头,别怕,这是我地盘。”周叔低声说道,颜尧舜身上阴冷暴怒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宛如修罗一般,周叔并不认识他,以为他是来找倪乐卉麻烦的。
倪乐卉愣了一下,无奈的看着周叔,说道:“周叔,你误会了。”
“小包子,他是谁?”欧阳烈也忍不住问道。
欧阳烈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颜尧舜神色一凛,瞳孔里结满了冰霜,四周的气温骤然下降。
“颜尧舜。”倪乐卉叫道,越过欧阳烈朝颜尧舜走去。
欧阳烈本想拉住她,听到倪乐卉叫颜尧舜,欧阳烈的手僵硬在空气中。
“你怎么会出现?”倪乐卉好奇的问道,这是郊外,如果在市区碰到他,倪乐卉不会觉得奇怪。
“为什么不接电话?”颜尧舜问道,看着倪乐卉的目光瞬间变得很温和,让欧阳烈傻眼了,佩服颜尧舜变脸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