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点,不想吃苦头,老板问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晴朗很好扮演着打手的角色,一个眼神就吓得另一个小子抱头蹲在地上。
“说说吧,昨晚上你们和杜海对那姑娘都做了些什么?”程卓指头敲打着桌面,慢条斯理的问道。
沈冰很懂事的拿起手机,准备把两人的话都录下来。
他们两个事先都得到杜海的叮嘱,心知说了只会给自己招来大麻烦,所以同时选择了装聋作哑,咬着牙,哪怕是晴朗不停恐吓,还是什么话都不肯说。
对付这种货色,程卓有的是办法。
不过,现在轮不到他出手,老丈人正在气头上无处发泄,交给他处理免得气坏了自己身体,一举两得。
当着他们两个的面,程卓拨通了蒋云海的电话,并把这两人的家庭信息一并告诉了他。
作为宁川人,谁没听说过蒋云天的大名,他暂时动不了有官方背景的杜海,不代表收拾不了他们两家。
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要对付他们这两家,蒋云天只需要打几个电话,就能让他们家破人亡,万劫不复。
伤害他的女儿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半个钟头!”他听完程卓的话,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半个钟头刚好,电话响了,程卓随手把晴朗刚刚交给他的电话,往跪在地上的两人面前一扔:“接!”
跪在前面那人畏畏缩缩拿起电话,刚按下接听见,就听见一个女人哭嚎的声音:“阿豪,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
这人有些发懵,小心翼翼的问道:“妈,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蒋氏商会和几家大客户同时宣布,不但要终止和我们的合作,还要把我们赶出宁川,你爸爸一急晕了过去,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什么!”这人听着母亲的嚎哭,联想到还在医院抢救的父亲,一时间心如刀绞。
明明是杜海犯下的错误,如今报应却落在他的家人头上,让他如何不绝望。
“要杀要剐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他瞪着泛红的眼珠,朝高高在上坐在那里的程卓嘶声叫道。
“你们合伙欺负人家闺女的时候,怎么没考虑过别人?现在不过是收回一点利息,你急什么急,好戏还在后头。”程卓没有一丝同情,咧嘴冷笑着说。
程卓没有夸大其词,报复还只是刚开始,以蒋云天的脾气,敢伤害他女儿,不把对方弄到家破人亡不会把手。
摆在桌前的另一只电话也响了,程卓随手抛了过去。
那人拿起放在耳边,刚说了一个‘喂’,表情瞬间就凝固了。
手机咚的一声掉在地上也没察觉,愣愣的看向程卓,眼里写满了恐惧。
“我……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只求你别伤害我家里人……”
这人胆子不大,一听家里出事,就再也撑不住哭着求饶了。
杜海刚从国外留学归来,身边朋友本来就没几个,他做的那些破事,两人几乎全知道也都是参与者。
他所做的那些坏事,只能用罄竹难书来形容。
比如某天在咖啡店,在一个在这里勤工俭学的女大学生下药,然后带去酒店。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办事的时候,三个人渣还用手机拍了视频,事后用来威胁女大学生。
还有一次他们借着酒劲,强行把一名正要回家的单身女性拖上车里……
事后虽然对方报了警,可杜海仗着家里的背景,硬是把这个事给压了下来,最后不了了之。
听着这人娓娓道来,作为现场唯一的女性,沈冰厌恶的皱起眉头,相机镜头一直对准这人,避免有任何遗漏。
说他们是,对都是一种侮辱,听完他的陈述,刚当上父亲有个漂亮女儿的晴朗,忍不住挥着甩棍,又在两人身上猛抽了几下,直到两人求饶才肯停下手。
有了他们的证词,足以证明蒋雯当晚确实是被他们用下三滥的手段弄晕过去,然后完全无意识的被杜海带去酒店,差点毁在这人渣手里。
蒋雯在自身安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刺伤对方,绝对可以认定为是正当防卫。
有了这份证词,程卓感觉还是有些不够,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对付杜海,不多准备一手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再麻烦你个事。”他沉思片刻,望向晴朗说。
“老板你有啥吩咐,尽管开口,我老晴保准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晴朗就像看到财神爷在向自己招手,笑得合不拢嘴。
“把他刚才说那几个女生找到,不管她们愿不愿意,都请她们能来跟我见一面。”
“好叻,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晴朗答应一声,这次连价格都没谈,就转身出去了,因为他明白,只要把事情办好,这个财神爷绝不会亏待了他。
“那他们两个该怎么处理?”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两人,沈冰问。
对两个人渣,没什么仁慈可讲,放走他们,就是对受害者最大的不公。
程卓早就有了打算,给刘启光打去了电话,开门见山的说:“刘队,我程卓,有个大案子不知道你有没兴趣?”
“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怎么回事?”刘启光那大嗓门在电话里问道。
“这案子跟杜敏如有关,就怕你不敢接手。”程卓故意激将。
“你是说……那位一把手?”刘启超有些迟疑的问道,连声音都放低了几分。
“对,你要不敢就当没接这个电话,我找别人。”程卓道。
果然,刘启超这脾气也是属爆竹的,一点就炸,程卓这么说不是侮辱他的职业操守,瞧不起人?
“你少来激我,直接说,你那有什么证据交给我,如果是真的,我刘启光就算扒了这身皮,也要跟他斗到底。”
听到他这么说,程卓放心的笑了,告诉对方在局里等着,他这就安排人把‘证据’送去。
立案调查只是第一步,要想扳倒杜敏如,光是这个显然不够,但至少够他喝一壶了,想替他儿子脱罪,这么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