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前方道路,被这些看热闹的路人占据了大半,过往车辆都只能放缓车速小心翼翼通过。
当奔驰车从扭打在一起的两女身边路过时,何雨墨只瞄了眼,却发现躺在地上拼命挣扎那女人,好像是何雨婷。
其实躺在地上这女人,还真就是何雨婷,只是她现在的形象,很难让人认出她来。
确定自己没看错,何雨墨果断踩下了刹车。
自从上次发生了那件事后,她俩也再没联系过,但这并不代表何雨墨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朋友,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扒光。
“快住手,我已经报警了!”她拿出手机,打开车窗故作镇定的喝止道。
妇女还在使劲扒拉何雨婷的裙子,连喊了几声,妇女才抬头两眼一瞪何雨墨。
“你少管闲事!”
“这臭婆娘勾引别人老公,还是什么电视台的记者,大家都来看看这女人的真面目……”
面对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衣衫不整的何雨婷,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警察来了!”
幸好这时真有一辆警车过来,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
妇女大概是气出的差不多了,加上警察的出现让她有些心慌,恨恨的松开手骂道:“臭表子等着瞧,这事情还没完,我不会让你以后有好日子过!”
说完还不忘瞪了眼多管闲事的何雨墨,这才转身钻进她那辆卡宴车里,迅速离开了现场。
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何雨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差点被扒光衣服,别提有多丢脸,一个人趴在地上伤心哭泣,根本没脸抬头见人。
“雨婷别哭了,我送你去医院。”
她上身只剩件背心还算完整,留在这里受人们的指指点点,只会更丢人。
何雨墨见状,忙脱下自己的白色外套,搭在她身上,一边柔声劝道。
扶着何雨婷上了车,何雨墨不等警察赶到便发动车子走了。
她能理解何雨婷现在的心情,何必还在对方伤口上撒盐,再说这种事,就算警察出面也不好管。
往前开出几公里,到了一处清净的河边这才停下来。
“雨婷,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有些担忧的唤道。
何雨婷还在一个劲儿的抽泣,扭过头,脸上的妆容已经全花了,两边脸蛋肿起老高,嘴角还有血迹。
何雨墨一惊,忙说:“不行,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雨墨……”
正当她准备重新发动车子,何雨婷突然抱着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对不起,雨墨我对不起你……”
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抱着何雨墨放声大哭起来,嘴里还一个劲儿说着‘对不起’。
何雨墨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轻拍着闺蜜后背,不停安慰。
“……刘庆安的老婆把我和他之间那些事,捅到了电视台,现在我成了同事之间的笑柄……”
或许是太激动,她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刘庆安的老婆大概就是刚才那妇女,一看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女人。
何雨墨何等聪明,从对方只言片语中便猜出了个大概。
何雨婷与她领导眉来眼去,结果被对方老婆知道了,不但到电视台大闹一场,搞的两人颜面无存,还当街把何雨婷这个小三打了一顿,要不是何雨墨恰巧遇到,出面阻止,何雨婷的下场可能会更惨。
这件事严格说起来,首先还是何雨婷做得不对,明明知道对方是有妇之夫,就不该跟这人有任何私下里的联系,所以她根本是自作自受。
当然,作为何雨婷的朋友,何雨墨又怎么忍心这时候落井下石,只能说些宽慰对方的话。
何雨婷就像找到了倾诉者,一边抽泣着一边还在说道:“你们两个是我最好的姐妹,易岚已经不接我电话了,我以为连你也不想理我……”
“怎么会,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始终都是好姐妹。”何雨墨温柔的安慰着她。
“真的吗?”
何雨婷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向何雨墨表情十分认真,犹豫了一下,最终良心发现,决定说出真相。
“雨墨有件事情,其实我一直都在瞒着你,如果我告诉你,不管你打我还是骂我也好,但是你不要不理我好吗?”
“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保证不会不理你好了吧。”何雨墨举起右手,煞有介事的保证道。
“其实……你们都错怪了程卓,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这时候,一匹闪电划过夜空,接着才是‘轰隆’一声炸响。
暴雨突然落下,噼里啪啦角落在车顶,转瞬窗外已经被雨幕笼罩,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但何雨墨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场暴雨上,她正等着何雨婷的下文,甚至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
何雨婷抽噎了几下,有些心虚的视线转到窗外:“事情是这样,其实想必你也看出来,你家程卓那么优秀,我也曾经喜欢过他,可他从来不爱搭理我。”
“然后了?”她说的跟之前何雨墨听过那版本,完全不同,何雨婷欲言又止迟迟,她不禁催促起来。
何雨婷咽了口唾沫,尽管她一向唯利是图,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可当着自己闺蜜面说出这事,有还有些难以启齿。
过了片刻,她才接着道:“有一天,杨百川找上了我,他给了我很大一笔钱……”
听到‘杨百川找她’的时候,何雨墨的脑袋就‘嗡’的一下,大概已经猜到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我假装有事需要程卓帮忙,把他单独约到酒店,然后装作昏迷,让你们误以为是他想非礼我,其实……这都是杨百川出的主意,他给了我很多钱,让我照他的计划做。”
这些话重重敲打在何雨墨心头,到现在她总算明白了,是自己冤枉了程卓。
那种被人冤枉痛苦,她是深有体会。
而自己当初竟然选择了相信何雨婷,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程卓!
她刚刚还说何雨婷是自作自受,现在看来,她自己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