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废话?我就站在你面前,难道还能是鬼吗?”
程卓又恢复了那不正经的一面,缓缓蹲下身,指了指他扔在地上的人头,介绍道:“他就是这伙武装分子的头头,我手上这把刀太钝了,连砍了两刀才把头给砍下来,这脑袋听说拿到正规军那里能换五十亿越南盾,换算下来大概十多万吧。”
毒蝎子那只独眼圆睁着,到死都没想到,他会是如此窝囊的死法,被人用把破刀硬生生把头给砍掉了。
“你别过来,把人头扔远一点。”
程卓提着价值十几万的人头刚上前一步,却吓得路小雨连连倒退,差点没从坡上摔下去。
钱不钱的无所谓,程卓就像试试这母暴龙胆儿有多大,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就随手一抛,像扔垃圾般把毒蝎子的脑袋扔了出去。
滴滴……
兜里传来铃声,程卓掏出从毒蝎子口袋里找到的卫星电话,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听筒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蝎子,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那人干掉了吗?”
“你就是龙四海吧?”程卓问。
对面顿时陷入了沉默,大概是没想明白,过了片刻才试探的问道:“你是程卓,毒蝎子呢?”
“他说他先走一步。”
“你杀了他?”龙四海的声音充满了里不敢置信。
“你给我听好了,记得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挨宰!”程卓冷笑说道。
龙四海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在那头‘呵呵’一笑:“,我承认这次是我看走了眼,连毒蝎子都栽在你手上了,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跟我斗,你还嫩了一点。”
说完不给程卓还嘴的机会,果断挂了电话。
就是不知龙四海在那头,会不会又摔桌子又跺脚。
……
天快亮了,已经回到华国境内的于国富,与一队边防官兵就站在边境处像是在等待什么。
邓斌已经被紧急送去军区医院,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而他只是简单包扎了伤口,就与边防战士一起在这里等着。
一晃两个多钟头过去,金灿灿的阳光洒落下来,在他们视野的尽头,有两个人影正缓缓往这边走来。
“他们回来了!”一名战士兴奋的喊道。
看着他们完好无损归来,于国富紧绷的脸上总算露出如负重释的笑容。
程卓找战士要了支烟,蹲在路边的石头上抽了起来。
而于国富和路小雨则在另一边,小声的讨论着什么。
其实他们的谈话内容不难猜出,以程卓的智商又如何会不知道,大概他们也挺为难的,才迟迟没有动手。
在越国他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但回到了国内,他们就是警和匪的区别。
警匪永远是敌对的关系,又怎么可能成为朋友?
看来这场争论已经有了结果,路小雨调头走来,来到他跟前欲言又止,母暴龙并没用一惯的作风,揪着衣领把他从石头上拖下来,反而眼里露出几分内疚的神色。
程卓笑了笑,倒是十分配合,叼着烟主动把双手送了出去:“我懂,来吧你尽管铐吧。”
“我……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没杀过人,我一定还你清白。”
路小雨信誓旦旦的说道。
一边是自己职责,一边却是救命之恩,她确实很难做出抉择。
唯一能做就是帮程卓洗清身上的冤屈,还他自由。
掏出手铐,大概是内疚心里作怪,她动作十分温柔,一直低着头,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般,不敢与程卓的眼神对视。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家伙独自一人就能把一支武装分子全部歼灭,小小的手铐根本锁不住他。
这么做不过是走个形式,于国富出声说:“算了,这里离帝都还有上千公里,回去的路上就别铐着了。”
三人在战士的护送下,先去了军区医院。
邓斌经过手术,命算是保住了,但暂时没有脱离危险期,还需继续在医院带上一段时间。
路小雨请军医重新帮她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归心似箭急着要赶回去了,她找到一名校官协商几句,对方安排了一名年轻战士驾驶军用吉普送他们去最近的城市机场。
飞机在飞行途中,与程卓坐在一起的路小雨趁机询问起秦妈的真正死因,在潜意识里她或许已经完全相信了对方,只是碍于规定,不能擅自放了他。
马上就要回国接受审判,程卓脸上却看不出有任何忐忑的神色,他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往对面那金发长腿的外国靓妞身上瞄,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路小雨的文化。
路小雨很快注意到这家伙的龌龊眼神,心里不免一阵火起,自己不顾伤势,急着赶回帝都,不就是为了尽快找出真相帮他洗清嫌疑?
可这家伙倒好,还有闲情逸致欣赏美女,完全没把马上将要面临的牢狱之灾当成回事。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路小雨忍着一拳给他捣过去的冲动,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能不能严肃点,证据呢?如果光是你嘴上说说,拿不出任何证据,让我怎么帮你洗脱罪名?”
有些恋恋不舍从对面金发美妞身上收回视线,程卓冲路小雨微微一笑:“证据目前没有,不过放心,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的。”
这话路小雨直翻白眼,这家伙还是没当成回事,光是一个杀人的罪名就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判死刑都很有可能,居然还一点都不着急!
飞机平稳的降落在帝都机场,等大多数旅客都下了飞机后,路小雨才掏出铐子递给程卓,让他自己铐上。
出了机场,已经有一辆警车在路边等着他们了,路小雨需要回单位一趟,只好让于国富押送程卓去局里。
因为有外人在的缘故,于国富和嫌犯之间几乎没多少交流,径直到了局里,向黄局汇报过后,审讯的程序被暂时搁置,于国富去了医院做进一步治疗。
程卓身上只有几处擦伤,处理一下,就被送进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