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着徐岩激动不已，唾沫星子满嘴飞，林煕跨上前一步，嗤笑道：“好一个书袋子，真是把孔乙己的迂腐，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徐岩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怒视林煕：“你说什么！”
林煕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说我不学无术，那么想来，你是学术有成了？那我有几个问题，倒是想要请教。”
听说自己学术有成，雪雁顿时扬起头颅，脸上愈加的骄傲：“不敢说学术有成，但比起你这些纨绔子弟，还是要强上不少的。”
也许是怕林煕返回，他话音突然一转，继续道：“不过你要虚心求教，我也不是不能叫你，好教你知道，在读书人面前，你不过是满身铜臭，自甘下流而已。”
徐岩之所以改口，是因为这里的争执，引起路过的学子张望，远远的品头论足，甚至有人认出他来，若有深意的看好戏。
林煕也发现了围观之人，却依旧黄若无误，刚想要说什么，却被吴幽楠扯了扯衣袖：“林煕，师兄虽然脾气不好，为人也有点迂腐，但她跟来时治学多年，还是很厉害的。”
能考上华清研究生，自然不是无能之辈，也没人敢说他无能，林煕理解他的感受，却笑着安慰道：”一个书袋子而已，我应付得了。“
说着他再上前半步，看着徐岩侃侃而谈：“既然你是文学专业，我也不欺负你，就问你文学之题，你敢不敢回答？”
徐岩面对林煕，毫不相让道：“我有什么不敢，你只管问。”
林煕目光闪烁，嘴角浮现莫名笑容，朗声问道：“第一问，天有头么？”
天有头么？
“这算什么问题？”徐岩愣住了，他自问熟读文学经典，从未有这样的答案，以至于他羞怒，以为林煕戏耍他。
林煕却整暇以待，似笑非笑到：“这怎么不算问题？”
徐岩据理力争：“如果你问传统文学，应该问题出何典，内涵什么道理？如果是现代文学，你应该以作者的作品，提问文学思想，而不是问什么天有头么，这么不伦不类的问题，果然是不学无术，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这下林煕反倒笑了：“照你这样问，岂不是照本宣科，怎么体现你的文学修养？再者你怎没敢说，我这不是文学问题，还是说你回答不上来，故意给自己找借口？既然如此，就回去在多读几年书，别出来丢人现眼。“
远处围观的学子，已经有人在偷笑，徐岩更被林煕逼问，脸红的如柿子，肚子里控油学问，却不知如何反驳。
尤其是旁人的偷笑，让他觉得面上无光，受到了天大的羞辱。
这时林煕火上浇油，取笑道：“如果你承认你不知道，请我教你如何回答，说不定我会高看你一眼，敬你是个坦荡好汉！”
旁人的笑声更大，就是吴幽楠，都有点忍俊不禁，不得不掩嘴憋住，林煕这骂人手段，不知是不是学了孔喆，也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不带半个脏字。
所以好汉，可并非什么好词，本意指男儿大丈夫，勇敢有为的仗义英雄，但是后来却衍生出，绿林好汉这种，或者水浒传里，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好汉，给人大老粗的感觉。
对于一个自认为饱读诗书，并以此为荣的人来说，你快他是一条好汉，岂不是骂他无才无德么！
徐岩此时骑虎难下，如果他承认无法回答，就是自认不如林煕，打她自己前面说过的话，如果她拒绝承认，那么多人看笑话，还是要笑话他无能。
短短时间，形势逆转，居高临下的徐岩，已经在风尖浪口，无论前进还是后退，都会被唾沫星子淹没。
最终他咬了咬牙，索性道：“我不相信，你回答的上来，难不成天真有头？现在是文明社会，可没人相信封建迷信。”
林煕坦然笑道：“真叫你猜对了，天还真的有头，而且天有头与否，跟封建迷信何关？
徐岩有些不知所措，慌乱到：“这怎么可能！你胡说，有什么依据，证明天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