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范围内的农贸市场,李焱不让仓储给供货,只供应安城2环以外的地方,包括临近的几个县。
所以农机厂要改革很难,比如进行房改募集资金,根本不可行。
而且……这些领导但凡有1分心力用在工厂和职工身上,也不至于如此。
整个厂子甚至没有向心力,领导也没有威信。
虽然李焱有自己的“偏心”存在,但他还是觉得1个好项目,交到合适的企业管理人手中才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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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资料递上去半天,就下来了通知,次日进行最后的论证会。除了机械厂和农机厂的负责负责人,工业局、招商办以及负责工业口的赵副市长都将参加。
“我不同意跟机械厂合并,‘联合收割机项目’我们农机厂自己就能搞起来。”
论证会1开始,农机厂厂长孙旺财就提出反对意见。
无论从企业规模还是现在的运行状况来看,两个厂合并后,农机厂都只能是附属地位,孙旺财这个厂长,合并后估计连副厂长的位置也保不住。
“机械厂服从市里的安排。‘联合收割机项目’是个不错的项目,希望这次合并能成为锲机,两个厂子都能打1个漂亮的翻身仗。”
宋琦的话有些官气,李焱之前跟他打过招呼,如果合并,机械厂必须要主导权,农机厂的干部从上到下已经烂到跟儿了,1颗毒瘤,弄过来也是要挖掉的。即使机械厂不做“联合收割机项目”,也不用担心,冷运汽车厂也准备开2期了,这次是生产自主品牌的普通家庭轿车,瀛国的生产技术和欧洲的生产技术两个版本都有,这个项目是别的厂抢不走的,会顺理成章的落到机械厂。
“李焱同志,你们招商办的意思呢?”副市长赵伟民询问道。
“赵市长,招商办的意见已经写在评估报告上了。”李焱回答道。
“哦,你们的意见,认为如果两个厂不合并,单靠农机厂将无法达到合资受益,外方的股份比重会占据很大?”
“是这样,就像俩伙计合伙儿做买卖,1个白屁儿没有,全指着对方出钱出力,肯定占不到便宜。”李焱很不耐烦,清楚明了的事情,辩来辩去的,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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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我可听说,对方企业的老总可是你的老朋友啊,而且是过命的交情,如果达不到对农机厂有力的合作方式,只能说是你们招商办没尽心啊。之前与机械厂合作的项目,可是都很不错的。机械厂也没出什么资金,你不能厚此薄彼啊。”农机厂厂长孙旺财调笑道。
李焱冷冷的盯着孙旺财,半晌回道,“韩总确实是我朋友,但他不是你爹,你不用对我道德绑架,我也不是你爹。帮机械厂争取利益,是因为宋厂长他们心系职工,他们想把企业搞好,不是为了个人利益。但是你呢,畜生1样的人,还有脸说我不尽心。”
“你你你……你骂人……没素质……没文化……根本不配做1名国家干部……”孙旺财脸涨的通红,哆嗦着手指着李焱。
“说你是畜生都算侮辱畜生,”李焱站起身,“安城市农机厂,停产2十多个月,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每个月政府还会给你们1定的拨款,让你们维持工厂职工的稳定。但最近这1年里,农机厂的职工1分钱都没得。
问1下钱厂长,职工们吃你麻痹,喝你麻痹啊,孩子上学的学费拿你麻痹交啊?而农机厂的干部呢,虽然表面上和普通职工1样不发工资,但是他们可以向厂里借款,按月借,只要有你的签字,不超过个人工资额,财务科1概通过,而且不用还,直接冲抵工资。
普通职工呢,谁能借出来1分钱?职工梁翠华,孩子得病没钱医治,在你办公室里给你下跪磕头,额头嗑出了血,才得到你‘私人赞助’了十块钱,而当天晚上你和厂里的6位中高层干部喝的酩酊大醉,是公款结的账。”
院前街自东向西,有机械厂、农机厂、水泵厂、钢厂等78家国企,以前计划经济时,市里组织1些大型的活动、庆典,这些厂都是1起搞的,职工之间多有交流,李焱也有1些熟人。后来去仓储这边经常会遇到他们,所以李焱听到了1些消息。
厂领导是不是做实事儿的,从职工的嘴里能知道个大概。
“你胡说,你造谣,你污蔑……”钱旺财激动地叫喊着。
“是不是污蔑,纪委可以查证,不过我相信他们,因为农机厂的职工还在为了1口吃食,起5更睡半夜的拼命,而你这个厂长,手腕上戴的确是上千块的进口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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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老婆给我买的,怎么了?”钱旺财心虚的挽了挽袖子。
“我不管你这些,我要说的是,你这种人在农机厂1天,‘联合收割机项目’就不可能落在农机厂,大不了项目给石门市。”李焱将手里的材料放到会议桌上,就势坐下。
虽然适应了,但这个主任李焱做的挺没意思,同样是主任,还不如回机械厂4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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