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的时候,两条辫子都是顺着两边脸颊贴在胸前,不过偶尔也会被杨静无意的甩到背后。
苑铁柱的座位在杨静的正后面,出于“好心”,杨静的辫子被甩到背后时,苑铁柱就会用圆珠笔“帮忙”挑回前面。一次,杨静回头看他一眼;两次,杨静回头瞪他一眼;第三次,不仅瞪他,还小声出言威胁道:“别乱动,再动打你呦。”
可苑铁柱依旧“执迷不悟”,终于还是手欠的第四次“帮忙”把辫子挑了回去。
这可“捅了马蜂窝”,杨静扭过头来恶狠狠盯着苑铁柱,片刻之后,抓起苑铁柱拿圆珠笔的那只手,对着手腕处就是一口。
“啊……”疼不疼的不清楚,但是太突然了,苑铁柱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干什么呢,苑铁柱,是不是你。”语文老师生气的喊道。
刘至善刚才正在陶醉的分析一篇古诗文,讲解的抑扬顿挫、慷慨激昂之时,一声惨叫打破了他营造的文学氛围,于是恼怒的寻找“肇事者”。
他是一班的班主任,带这帮孩子两年半了,听声音就知道刚才是谁在破坏课堂纪律。
“你怎么回事儿,破坏课堂纪律,你不想学不要影响别人,别的同学还想着拿好成绩,将来上好学校呢。”
“我……我……我……我的头嗑到桌子了,挺疼,没忍住,不是故意的。”苑铁柱站起来,支支吾吾的说道。
杨静已经把身体转了回去,吓的低着头,一动不敢动。她也知道是自己鲁莽了,正在上课呢,下这种“黑手”,很容易闹出动静来。
不过听到苑铁柱这么说,心里如释重负,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接下来还要看老师相不相信。
“老师,我作证,苑铁柱同学的圆珠笔刚才掉在地上了,他弯腰去捡,然后起来的时候没注意,头嗑到桌子下面了,真不是故意破坏课堂纪律的。”李恺赶紧“作伪证”,信誓旦旦的说到。
听李恺这么说,苑铁柱赶紧连连点头,还用那只“好手”揉自己后脑勺,发出“嘶……嘶……”的疼痛声。
有李恺这个班长作证,刘至善基本上是相信的,不过还是有些气恼:“那还是没有认证听讲,如果上课时专心,圆珠笔怎么会掉到地上,肯定是上课时手里摩挲圆珠笔玩儿来着。”
李恺在桌子底下踢了苑铁柱一脚。
“老师,是我错了,不该上课转笔玩儿,影响了大家学习,以后一定注意,请老师原谅。”苑铁柱秒懂,赶紧积极道歉。
“嗯……下次注意,再有一次,你上后面给我站着听课。坐下吧。”刘至善的怒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也就放过了苑铁柱。
苑铁柱赶紧坐下,刘至善也稳了稳心神,开始继续讲课。
李恺把苑铁柱的“伤手”拽过来,上面两排明显的牙印,虽然没有咬破,但是很深。
“这丫头,下嘴够狠的,这是当成红烧肘子了。”李恺摇着头说道。
前排的薛妍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在憋着笑。杨静的脑袋垂的更低了,而且后脖颈子都红了。
“没事儿,又没破,其实都怪我,活该被咬。”苑铁柱无所谓的说道。
李恺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句,“真爷们儿。”然后有一句话突然想问他,想了想暂时放下了。
下了课,杨静站起身,看着苑铁柱欲言又止。
苑铁柱笑着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小问题而已。
于是薛妍拉着杨静出了教室。
李恺观察着两人的“眉目传情”,终于还是憋不住了,说出了刚才就想说的那句话,“柱子,你是不是喜欢杨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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