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默默许了个愿:希望他们每次欺负弱小的时候,都能踢到惹不起的铁板,自食恶果。
煤油灯点上,云程眼睛才舒服一些。
他想,他还是先实现动物内脏自由,把夜盲症赶紧治好再说。
然后又跟着叶存山身后当小尾巴,絮絮叨叨说着造纸术与他的未来畅想。
他在叶延家里没有说得特别详细,教给他们的也只是废纸变新纸,给叶存山自然要说清楚一些。
还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到时候我们俩肯定忙不过来,你要读书,我也干不来这活。”
叶存山知道,“没事,到时候我解决。”
他生火烧水后,也研墨提笔在新纸上试写了两个字。
云程趴一边看着,认出那两字是他的名字,害羞劲儿立刻压住了兴奋,偷偷红了耳朵尖。
叶存山没注意到,看着纸张写字效果。
有一点晕墨,影响不大。
他收了笔,问云程今天要不要学字。
云程果断摇头,这么开心的日子,干嘛要学习?
叶存山也不逼他,去往灶里添了根硬柴,就收拾背篓里的东西。
最上面是用油布包好的大包袱,云程打开是一身长款棉袄。
正红色,上面印着团花,衣服领口缝制了一圈纯白的兔毛,拿出来以后这灰扑扑的破土屋都增添了不少亮色。
里面还有一双黑色的短靴,摸着外面是皮质的,里面也带了毛。
云程立马就让他拿去退掉,“你不会把银子都花光了吧?”
他满眼都是震惊,不敢相信叶存山竟然是个败家子。
叶存山心虚。
这一身花了八两银子,几乎是他们的一半家产。
当时就是醉了,临到要走了,记起来还没有给云程买棉衣,就又绕回了裁缝铺。
这颜色鲜亮,醉汉又不讲道理,没个理智,当时就想着云程皮肤白,穿上一定很好看。
拿了衣服自然少不了鞋子——云程鞋子上都满是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