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宝的身影在一间小房间里显现,她默默的看着伤痕累累的少女缓缓化作光点落入她的眉心。
小奶娃受业力牵引,顷刻之间长至少女的形态,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上伤痕累累,唇边一丝干了的血迹,脸色苍白无血色。
她全身疼痛,想坐起来都艰难。静待分魂的经历慢慢融合。
一会后,深深的呼吸一下。
“阿欢,快进来,你姐刚才呼吸很微弱,快帮忙送去医院。”
“什么?姐!妈,马上叫救护车。”还穿着蓝球衣的阳光少年丢下手中的球冲到床边。
“来不及了,快,抱起你姐。”陈媛催促。
“阿姨……阿欢,咳咳……”少女缓缓睁开眼。
“阿乐,你没事吧?”陈媛松了一口气,眼睛通红,“都怪我,不敢拦你爸。”
“阿姨……不怪你,我习惯了。”少女垂眸,
陈媛是常立也就是这化身的父亲娶的继室。
妈妈活着时常立对她也是百般宠爱的。
自她妈妈死后,娶了继母陈媛,生下弟弟常欢。
常立自妈妈死后慢慢变得嗜酒,喝醉了就打她,开始时,打完她后,还会抱着她大哭一场。
再后来,每次喝醉都打她。
她知道陈媛每次都想救她,但却不敢。因为有一次拦下了常立,常立却连她一块打,甚至把常欢也打了。
陈媛受不了,想离婚,回娘家求助。常立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卖惨,如何如何保证。娘家人劝合不劝离,让陈媛给他一次机会。
谁知,回到家后直接威胁陈媛,如果敢离婚敢报警,就打死常欢。
自那以后陈媛也不敢拦了,每次她被打后都双眼通红,悄悄给她上药。
“欢弟,扶我起来。”甜宝神色淡漠。
常欢扶起少女,看着她一身的伤,又心疼又愤怒道:“姐,他又打你了!”自从知道他爸打他姐之后,他就没喊过常立一声爸。
“欢弟,你……”甜宝顿了顿,打量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相比较于她的好容颜,少年仅仅称得上清秀。
是个阳光清秀的少年。
“阿姨,我有话和你说。”甜宝对陈媛道。
陈媛一怔,看着少女美丽的容颜,心中无比心疼。
常立这个畜生,他没有打过少女的脸,不但女孩的身体旧痕新伤,没有一处完好。
“阿乐,有什么话你尽管说。”陈媛有些哽咽,扶着少女慢慢的走出客厅。
“欢弟先回房,今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甜宝对常欢道。
常欢向来听他姐的话,闻言,担忧的看着她,“姐,一会叫妈妈给你上药,有事马上喊我。”
看到甜宝点头后,少年才回房关上门。
期间看都不看一眼客厅里醉过去的常立。
“阿姨,为了我们这个家,今天我所说的话,您一个字都不能外传,也必须记住。”甜宝神色凝重。
陈缓心中一凝,有些儿害怕,感觉今天的常乐非常不同。
“阿姨,难道你甘愿常立继续压榨着这个家吗?我每年的奖学金,你每个月的工资,都被他喝酒赌钱花光。你有没有想过,以后阿欢上了高中,上了大学怎么办?”甜宝冷静的分晰。
“阿乐,你说。我都配合。”陈媛一想到儿子常欢,立刻不再犹豫了。
“咳咳……阿姨,马上把常立绑起来,绑在椅子上。”
“阿乐,要不,我先给你上药?”陈媛听到少女的咳声,担忧的看向她。
“我不碍事,先绑人。”甜宝被陈媛扶着在厅中的沙发坐下,她轻轻一动浑身都牵扯着疼。
新伤陈伤,疼痛难忍。
陈媛点点头,深深呼吸好几次,把醉生梦死的常立绑结实后,望向甜宝。
甜宝艰难的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神色冰冷。
分魂记忆深刻,身上的遭遇,即是亲身经历。
连身上的伤痕,也是真实化现,疼痛也都是真实不虚的。
“拿盘水来,泼醒他。”甜宝道。
陈缓端来水,手指微颤,往常立身上一泼。
常立终于转醒,将要破口大骂时却发现自己被死死绑在椅子上。
“你个臭丫头快放开我,给你豹子胆了吗?”常立目露凶光。
“爸爸?”甜宝勾唇讽刺一笑,笑容冰冷邪魅。
只觉这个男人沾污了这个神圣的称呼。
少女纤长的手,骨节分明,拿着一刀水果刀,轻轻的抵在他的脖子上。
“十岁那年,我偷偷攒下奖学金,拿了你的头发和我的头发去医院验证。你猜结果怎么样?”少女露出寒冰似的笑,“从我记事起你就打我,我那时候想,也许我不是你亲生的。所以你虽然打我,但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也不怪你。”
少女顿了顿,似回忆起什么,轻声低语,“那时候,我才十岁啊,十岁的女孩来找医生做亲子鉴定。医院的医生都吃惊了。但看到我身上的伤痕又沉默了,帮我做了亲子鉴定。”
常立愣愣的望着她,沉默不语。
“我万万没想到,我居然是你的亲生女儿。”少女手中的刀狠狠的划向男人的肚子。
“啊——”常立痛苦的脸部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