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垂柳满脸疑惑的看着跪在旁边的小全，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张宁琼。
宋洺凛见状继续询问小全:“是张大姑娘亲自将信交到你手上，还是垂柳交到你手上？”
“是垂柳。”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交给你过——”
垂柳话说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接着瞪大双眼，脸“唰”一下就没了血色，声音里磕磕巴巴:“那那不是什么信！”
宋洺凛察觉到一丝不对，追问道:“也就是说，你确实是讲什么东西交到小全手上。”
垂柳心虚地瞟了一眼张宁琼，接着紧紧闭上双眼，重重地磕下一个头:“都是奴婢的错，小全说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投好胎，没做一个读书人，他说羡慕奴婢能伺候姑娘这么好的主子，还能读书识字，奴婢奴婢就悄悄偷了些姑写过的字帖。”
说到最后，垂柳小声哭了起来，跪着爬到张宁琼脚边，声泪俱下:“姑娘，都是奴婢的错，小全定然是不知道内容是什么，才这般误会的。”
张宁琼暗骂垂柳糊涂，她抬手捧起垂柳的脸，将她面上的泪痕都擦了去，柔声道:“傻垂柳，你这是被人利用了，小全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你，他接近你不过是受他人指使。”
“什么？”垂柳像是失了魂一般，跌坐在地上，满是泪痕的脸扭了过去，她怔怔地看着小全，“姑娘说的都是真的？”
小全不说话，面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这基本上就属于默认了。
张宁琼轻叹一声:“他说我与人私会是通过你把信件交给他，再由他送往别处。”
听了这话，垂柳只觉得一声闷雷劈在自己的头上。
原来小姐说的会被人诬陷，其中的关键点竟在自己身上。
她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震的张宁琼心中一惊。
垂柳满脸的泪水，都怪她都怪她，居然轻信了小全！
她猛地起身，将小全狠狠的推在地上，接着对他拳打脚踢，但拳头刚落上一下，便被身后的衙役拉开并呵斥:“老实点！”
垂柳被衙役推坐在地上，紧咬嘴唇，挥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都是我害的姑娘，都是我。”
说罢她还要抬手，继续打自己，张宁琼连忙起身拦住她，心疼地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没事的，不怪你。”
垂柳将头埋在张宁琼的臂弯里，感受着垂柳在自己怀中啜泣，她冷冷的目光落在小全身上。
以垂柳与小全当初的情谊，往日里东园内的采买定然都是交到小全手上，至于有没有那份书信，虽然也都是小全说的算。
也不知小全有没有感受到张宁琼的目光，他一直是低着头，面上一点表情也没。
“小全，你可知作伪证按照东氿律法，可是会蹲半辈子的牢。”
闻言，小全闭上了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小全，你当真对我们家垂柳没有情意？”闻言垂柳哭的更凶，张宁琼伸手顺了顺她的后背。
小全终是有了反映:“是我对不住垂柳，今世的债来事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