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张宁琼睁眼时,屋子里还需要点着蜡烛才能看清,她微微睁眼,还以为自己在梦中。
眼皮在打架,脖子也跟着发沉,旁边人的声音好似冬日里的一股寒流,让她从头顶凉到心尖
“起来习武。”
张宁琼困的不行,但是到底是清醒了两分,将来人的话听了进去,她开眼睛瞧,许宁瑾镇定自若的模样瞧着她。
“姐姐——”
张宁琼软软地唤了一声,大脑复又被困意淹没。
许宁瑾轻叹一声,将面前人从被窝之中捞了起来:“快起来。”
她微凉的手贴到了张宁琼暖热的脸上,激的她一哆嗦,这才让她清醒了起来。
她小嘴撅起来,带着席细微的哭腔:“姐姐,天还没亮呢,这才什么时辰啊就要起来。”
“丑时三刻。”
丑时三刻?这才是现代时间的凌晨三点多,她长这么大都没起这么早过。
相比与张宁琼满脸的震惊与不敢相信,许宁瑾倒是显得淡定的多,高高束起的黑发与精炼的衣着,似乎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丑时三刻,乃是天地灵气最墙之时,此时练武必然洗通静脉,事半功倍。”
张宁琼美目睁的圆圆的,惊讶的嘴都合不上:“姐姐,你是要教我习武还是要叫我修仙啊?”
她怎么记得原书定位是个宅斗加朝堂,没听说什么灵气、静脉,还能修仙成神啊!
许宁瑾面色沉下来,伸手重重地瞧了一下张宁琼的脑袋:“我看你是还没睡醒?话本子看多了吧你,习武最重要在悟,而天地之道乃是道之根本,大道之行——”
“姐姐——”张宁琼苦着脸将她打断,“我起,我这就起。”
张宁琼连滚带爬地从被窝里挣脱出来,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主说起大道理来怎么跟传销的一样,什么都能扯上去。
现下时间实在是太早,院子里养的小狗崽儿都没睡醒,张宁琼终究是没忍心去寻垂柳,自己起床简单洗漱一番,里三层外三层地套上衣服。
许宁瑾手持一树枝在院中等待,原来原主摆放的石桌、秋千、画匣子等彰显她品质高洁的物件儿全被许宁瑾撤了下去,如今院中比和尚的光头还要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