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查出来是谁？”
李宴司终是摇了摇头:“当地官员的身份都查过了，没有与京中有关系的，具体的流通渠道大抵都是些村民，还不没有大面积流向其他县城。”
这就难办了，韩豫观心中想，这种铸钱处定然是早就存在的，如今大规模铸钱，还接连两处被发现，定是幕后的人坐不住了，忙中出错所致。
“此次回京，可是有什么发现？”
李宴司点点头:“祝县七日前有一笔钱财流向，我亲自来跟，怕引人发现也没带多少人，竟不曾想这一伙人行至京郊处与人交易，线人来报，那人是昭阳的管家。”
昭阳公主？
也还算说得通，京郊大规模地为这位公主种植花草树木。
“我手上拿着兵符，若是让旁人知晓我贸然回京，恐怕会误以为我有造反之心。”李宴司苦笑道，“看来我要在你这住些时日了，查这个案子，交给你了。”
韩豫观叹了一口气，懒洋洋地倚靠在椅子上:“京中的事情与你我有何关系，就是反天了，也不会压到我们。”
“你倒是想的轻巧！”李宴司冷哼一声，“你我倒是无所谓，那涣哥儿呢？”
见韩豫观沉默，他继续道:“在旁人看来你是太子党的人，若是有人从涣哥儿下手，他的身份你瞒不住。”
“那也自然有太子的人来查，你觉得以太子背后的这些推手，有人能斗的过太子？”
李宴司沉默半响，嘴角勾起撤出一个苦笑:“说的也是，倒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也别这么说——”
韩豫观话音一顿，脑中突然想起昨日丰膳居内，宁天容的话。
“宁家财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韩豫观喃喃说道。
“你说什么？”李宴司警惕起来。
韩豫观黑曜石般的眸子闪了一瞬，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李宴司，当然，其中隐藏了他与张宁琼的细节。
李宴司听后沉默半响:“如此说来，宁常盛确实有问题。”
监察院的人监守自盗，既能控制属下不去探查，又能将上奏的人控制住，不让其泄露。
“可这与昭阳能有哪里是相关联的。”李宴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