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有昂贵的鲍鱼鱼翅、澳洲龙虾、鱼子酱,有钱人花的是花不尽的金钱,彰示的是勿庸置疑的身份;也有平民些的蘸水牛肉、红烧鱼、鱿鱼海参汤、木耳桃仁。是为了迎合更多人的口味。
芷晴长着大众化的胃,没有特别想吃的,也没有特别不喜欢的;什么都能吃,又吃不太多,从不会暴饮暴食。只是吃着吃着,单微微的眼睛像压了千斤巨石,疲惫地再也无力睁开,她强撑着站起身,含混得说:“抱歉,我要先走一步。”话刚说完,身子重新跌回椅子上,趴在餐桌上昏昏睡去……
聂磊对从拐角处走出的张桧说:“把人带到楼上的总统套房,我要等宴会结束才能消受美人恩。”
张桧背着单微微躬着身子向楼上走去。除了一两个侍者向他们多看了两眼,几乎没有人注意这里发生了什么。侍者也见怪不怪,聂磊‘花少’的名头岂是浪得虚名?单微微不是第一个他要祸祸的女人,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
上官宇好不容易从无关痛痒的寒喧中脱身,遍寻大厅却找不到许诺的身影。他大感不妙,从人群中扯出辛苦‘采蜜’的鲁长青,气极败坏地问:“许诺人呢?”
鲁长青心底一紧,却仍若无其事地说:“也许去了洗手间或者别的地方。”
薛宇宸的凛冽目光射向鲁长青:“人是你带来的,想把自己择干净,全身而退,你觉得有可能吗?”
沉思了片刻,鲁长青才说道:“找张桧!肯定跟他有关系。”
上官宇抓住一个侍者问:“看到张桧了吗?”
侍者被巨大的气场压倒:“在楼上……”
薛宇宸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冲去。鲁长青紧随其后,在准备踏上楼梯时硬生生停住了:两边都是狠角色,他不能选边站。想到这,他像没事人一样又返回大厅。
上官宇一遍遍拨打着许诺的手机。高级酒店的客房,隔音效果都比较好,即使许诺的手机在身边还是拨通的状态,他也无法听得到。上官宇改按房间的门铃,并大声叫着许诺的名字,依然是无人回应。
上官宇想到最坏的可能,许诺被人控制,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在仅有的一间总统套房门外,他直觉感到许诺应该在里面,他用力敲打着门,叫道:“张桧!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张桧的确在房间里,刚把昏睡中的许诺安顿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硬躲在房间里更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索性打开房门,等看到来者何人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上官先生,找我有事吗?”
上官宇打量着面前的人,目测170的身高,戴着深度近视镜,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通身一个‘小’字,一个大写的小人。
“许诺呢?”
“许诺是谁?”张桧装得好无辜。
上官宇笑得更假:“不必装了,有人看见就是你带走了她。”
推开张桧,上官宇走进房间里面。令他奇怪的是,床上没有,沙发上没有,卫生间看过了没有,衣帽间、壁橱里一概也没有,他很不甘心,又细心寻找了一遍,窗帘后、浴缸里,连沙发下面也没落下,还是令人诡异的——没有。
“许诺,许诺!”薛宇宸连叫了好几遍,连蚊子都不回应他。
“上官先生,现在放心了?我说过许诺我压根就不认识,您找错人了。”
薛宇宸表情严肃,语气冰冷:“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小心坏事做多了,横尸街头。别一味的讨好主子,良心都让狗吃了。”
张桧哪敢顶嘴。幸好没有人赃俱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