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烫得惊人。
乔纱发现他还穿着昨夜的那身衣服,这是硬生生被他捂干了啊?
穿着湿衣服,又睡在这里,怎么可能不发烧。
牛逼,他这简直是自虐。
“你很烫。”乔纱对他说。
他眼神怔怔地看着她,像是醒不过来在发癔症一样,好半天才伸出手抓住了她摸在额头上的手腕。
不是梦。
谢兰池昏沉得厉害,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眼前是不是梦境。
所以他伸手抓住那手腕,柔软的触感,她的手腕没那么烫了。
“厂督大人?您在吗?”外面的暗卫又问一遍。
谢兰池恍然回过神,甩开了她的手腕,应了一声:“什么事。”
开口才发现,他的喉咙生疼,哑得厉害。
“你病得不轻啊,谢兰池。”乔纱在他身侧,怪责他地说:“昨个儿我就说让你换身衣服,喝碗姜汤,你不听。”
他脑袋一抽一抽的痛,耳鸣也十厉害,晕得站不起来,只能托着滚烫的额头,听她的声音,听外面暗卫的声音。
“厂督大人,顾将军前来接人,已在正厅等候。”暗卫说。
“你要不要紧啊?把我的药熬一碗喝了吧,可别病死了。”她说。
他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她,问她:“顾泽来接你去顾府了,你可要去?”
他问出口,便觉得自己真的病得不轻,他问这做什么?目的是什么?他难不成希望她回答说,不去?要留下来照顾他吗?
可笑至极。
他不想等她回答,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与她说:“去换衣服,到顾家去把你该办的事情办了。”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背后是漏进来的晨光,将她照得眉目不真切起来。
她问他:“你和我一同去吗?”
他扶着桌子,在一阵阵晕眩中看她,她想要他陪她一起去吗?她不是该想着速速地逃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