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月”却避开了她的手。
“栀素姐姐,还是我来吧。”绿竹挤到栀素身边,趁机给她递了个眼色,而后扶着嘉和往后院走去了。
栀素有些尴尬,又有些不解:怎么小姐和绿竹今日都怪怪的?
还有那个陌生的丫鬟是谁?怎的看起来好像很受小姐器重的样子?
一旁的桑末更是蔫蔫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栀素,委屈地问她:“栀素姐姐,我身上真的很脏吗?”
“没事,不脏的,”栀素安慰了她两句,“许是小姐累着了,心情不好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可桑末还是瘪了瘪嘴,失落地走开了。
自“沈清月”回来之后,绿竹便一直不让栀素近身伺候,栀素有意将绿竹叫出来问一问,可她才与绿竹说两句话,绿竹便被那个新来的丫鬟叫走了。
看绿竹的神色,似乎对那个丫鬟也有些忌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等栀素弄明白这件事情,第二日一大早,李君屹便来了山庄,栀素瞧见自家小姐打扮得十分精致,带着绿竹一起随李君屹出去了,倒是把那个趾高气昂的丫鬟留在了山庄里。
栀素心里愈发疑惑:小姐以前对李郎君的态度颇为冷漠,今日怎么看起来很是欢喜的样子?
马车里,嘉和与李君屹挨坐在一起,他身上有一种好闻的松香,是嘉和喜欢的味道。
虽然此时她借用了“沈清月”的身份,许久未与他离得这般近,嘉和的心头还是涌上了浓情蜜意。
李君屹一如昨日般温柔:“你喉咙好些了么?脸上的红疹可曾消退一些?”
嘉和娇羞地摇了摇头,仍旧不说话。
李君屹拿出一个水囊:“这里面是用金银花煮的水,对你的喉咙应该有些效用……”说着,便递给了她身旁的绿竹。
绿竹会意地看了水
囊一眼,接了过来:“奴婢替小姐谢谢李大人。”
凌州境内有一条河,河道两旁种有杨树与柳树,凌州人称它为杨柳河。河长数千里,河宽百余丈,可通往西南各州城。
李君屹与嘉和在河边的杨柳树下正散着步,河面上有艘不大不小的船,慢悠悠地划了过来,船夫招呼着问他们,可要坐船游览杨柳河风光?
李君屹转过脸来问询嘉和的意愿:“沈姑娘,可要坐船游览一番?”
嘉和往那船上看了一眼,这船显然不及当初在京城庙会时乘坐的彩舟画舫奢华好看,船上已经有了一些客人,看衣着都是些普通百姓,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