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红了眼睛,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却是委屈至极。
“……”
心里默默的叹一口气,谢荣熙也知道,大哥的家事自己最好不要掺和,可是他也不舍得谢冰难受,只能够轻轻抚摸谢冰这孩子的头,声音温柔的安抚她。
“你不是被赶出门了,你只是长大了,也要有自己的空间和成长阅历,一直待在你爸爸身边也不好,况且你也知道,你妈妈生病了,需要人照顾,她也是被逼的,没有人想要生病,冰冰,或许你觉得这一切对你来说并不公平,可是小叔叔要告诉你,有些时候,人活下来,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感情不是筹码,可以公平的分配,每个人的心都长在偏处,你也是会偏心你喜欢的人,人人都如此,你又何必去强求?”
大哥大嫂的事情,谢荣熙全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加明白大嫂的痛苦,更加清楚大哥的难受,这些事情,是谢冰不知道的。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疯了的母亲曾经经历过什么,也不会知道,她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降生的。
这已经是大哥给的最后的温柔了。
谢冰听着这些话,还是在谢荣熙的膝盖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心里委屈至极,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医院里面,白燕庭又开始了忙碌,自打他的病人开始慢慢的康复之后,不少关于女性胸部的病症都有人挂白燕庭的号来看病,毕竟作为女性来说,她们很多时候是不愿意做手术的。
很多普通人认为,在生命面前,为什么还要在乎外在的美丽?
但是实际上,对于一个女性来说,胸部代表的并不是美丽,也不是对男性的讨好,而是作为一个人的一部分,为了活着,你必须舍弃这一部分的时候,那种身上缺失掉的东西,也会造成很大的心理阴影,它无关于这个部位是哪里,无关于疤痕,只是从心理的层次上,就少了一个东西。
就如同人的残疾一样,手少了一只,或者是腿少了一只,外在所看到的东西很直观,但是从内心上溃散的,却是那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够懂得那种身体上缺失的恐惧和害怕。
医学上缺少了一些肢体的人往往会得一种听起来很奇怪的病症,这种病症叫做患肢病,就是幻想自己的肢体还存在,然后过分的疼痛。
这就是属于心理层面上的一个问题,女性往往思虑更多,所以也更加害怕这种心理上的残缺。
白燕庭这个中医在上京市肿瘤医院终于火爆了起来,然后院长沈长明在真正看到了病人的各种痊愈病例之后,更是十分的高兴,便邀请白燕庭研究更加奇怪的癌症病症。
在这个封闭的会议室里面,全都是肿瘤科的顶级专家,沈长明将一个病例投放在墙上,然后开始解说。
“我们接下来要研究的,是一个得了血癌的病人,血癌是白血病分支的一种,大家也都知道,白血病是造血干细胞出问题之后的一种克/隆性血液疾病,在咱们医学领域一向是大家都想要攻破的难题,其中血癌就是白血病的一种分支,血癌在开始出现之后,血液会进行大面积的坏死,然后过度流失,人一旦流血,就无法止住,甚至需要长期进行输血来维持血液净化……”
沈长明说着关于这个血癌的情况,所有专家都在认真的听着,白燕庭本以为自己是学习中医的,可是没想到对于这些西医的知识,白燕庭也听得懂,甚至还有属于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内苏醒一样。
等一场两个小时的会议结束之后,其他医生都走了,沈长明让白燕庭留下。
“燕庭啊,我知道西医跟中医并不是很相同,但是对于血癌这种病,我相信你一定也有自己的见解,明天的时候,我的一个病人就会到医院里面进行这段时间的检查,你也去看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来治疗血癌,我相信,中医既然能够治疗乳腺癌,那么血癌也可以试一试。”
沈长明已经看到了白燕庭创造出来的奇迹,自然是就想要让这个奇迹延长下来了。
“恩,好的院长。”
白燕庭对于这个血癌也是很感兴趣,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治好这样的病症,但是对于新的病症,白燕庭总是蠢蠢欲动的。
于是在第二天,白燕庭停掉了所有的挂号,跟着院长沈长明去看那个得了血癌的病人。
当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谢荣熙时,白燕庭整个人都愣住,新的记忆再一次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