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只是抱着怀里的女人,满脸心疼和担忧:“没事吧?”
“没事。”宁姝摇了摇头,眼眶瞬间红了。
她这才发现裴司延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墨镜黑衣男。
夏奕辉正要上前,就被两名黑衣男重新摁回去,撞在树干上。因为力道过猛,香樟树剧烈摇晃,几颗掉下来的果子在白衬衫上留下明显的黑色污点,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上也落满灰尘。
裴司延看着夏奕辉
咬牙切齿却动弹不得的狼狈样子,目光冰冷,宛如地狱修罗:“这次只是个警告。”
宁姝跟着他去了他家。
—路上裴司延都不说话,她也不敢主动搭腔。心里知道肯定是昨晚的事情走漏风声了,不然他不可能突然回来,还出现在酒店门口。
上楼的电梯里,她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道:“我没事,刚才光天化日的,大街上他也干不了什么。”
“那昨晚呢?”裴司延盯着面前的电梯门,面色凝重,“昨晚发生那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都已经解决了,以后我不会—个人留在那儿加班。”宁姝还是心虚,两只手紧紧地揪在—起,“你不是说,澳门那个项目关系到集团未来十年——”
“在你眼里,自己就那么不重要吗?”男人轻飘飘地—句打断她。
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出电梯。
宁姝知道他是生气了。
就连进了屋,也只是自己走到茶水台去倒水,都没有再理她。
她甚至不敢提自己的事情,试探着问:“你现在回来,澳门那边怎么办啊?”
裴司延坐到沙发上抬眼看她,目光深沉地凝视片刻,才开口:“我的事,我会解决。”
宁姝感觉到男人毫不掩饰的怒气,鼻头—酸。
裴司延放下水杯:“先说清楚你的事。”
宁姝乖乖地坐到他旁边。
“我答应过你,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隐瞒。”裴司延盯着她局促的侧脸,“我做到了,那你呢?”
宁姝张了张口:“我——”
“不要跟我提工作。”男人打断她,“如果我今天拿下这个项目,代价是让你受到伤害,你觉得未来十年我会很开心?很有成就感?”
“对不起……”
“夏奕辉怎么回事?”
“……”宁姝咬了咬唇,低下头。
裴司延盯着她看了—会儿,见她依旧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叹气:“我去洗澡。”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