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挑理,余母也很满意。楚云梨会揣摩人心,也擅长与人相处,余家缺银,她就大方些。
花的银子多了,余家人对待长安也喜爱起来。反正又不花自家银子,疼爱孩子还能和儿媳拉近关系,让儿子夫妻和美。
不得不说,余家夫妻是很豁达的人,从不在小事上斤斤计较。
夫妻俩朝夕相处,感情越来越深。余琅也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妻子。
两个月后的一日早上,冬日里天冷,楚云梨赖在床上不起。边上的人今日也醒得晚,她正用眼神细细描摹他的容貌,却见他睁开了眼。
那眼神和往日很有些不同,带着通透的笑意,楚云梨一愣:“夫君?”
“夫人。”余琅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委屈你了。”
楚云梨失笑:“能够遇上你,不委屈。”
从那天起,余琅连看书都和她一起,白日楚云梨去外头谈生意,他也跟在一旁。
“其实,我之前就想跟着,不太好意思。”
楚云梨愉悦地笑了出来:“你现在好意思了?”
“都老夫老妻,我当然敢说。”余琅笑着靠近她耳边,微微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廓上:“你烦我吗?”
“不烦。”楚云梨直接吻了上去。
两人同进同出,感情越来越好。让许多不看好二人这桩婚事的外人都挺意外。有些暗戳戳等着余琅和离的姑娘都敛了心思嫁了人。
对外,余琅毫不掩饰自己对妻子的感情,中了秀才后,不客气地打发了几个自荐枕席的姑娘,其中有俩脸皮厚的,更是丢了大脸。于是,觊觎他的人越来越少。
倒是楼京康,始终没有娶妻。
他也不凑上前来打扰,只是经常站在路口痴痴看着。倒也不是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他还尽量避在人后。
余琅对此不太高兴,不过,也知道他惦记的不是自己妻子,倒也不醋。
转眼到了秋日,长安都又长大了一岁,开始启蒙。余琅参加乡试那日,楚云梨亲自去送了。因为起得太早,就没有带孩子。
看着余琅进去,车夫往回走时,因为前来看热闹或是送行的人太多,一路走走停停。楚云梨起得早,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阿岚?”
又是楼京康。
她没有掀帘子,催促车夫:“继续走,不用管他!”
马车中没有动静,楼京康一路跟着,这边人多,他倒也没有跟丢。
眼瞅着他不肯离开,楚云梨吩咐车夫去了边上的巷子里,离开人群,马车跑得飞快。楼京康追了一路,累得气喘吁吁,本以为追不上,拐进巷子后却见马车好端端停在那里,车夫已经不在,妻子正抱臂站在路中间。
楼京康几步上前,弯腰扶着肚子:“阿岚,我以为你没听见。”
“听见了的,不过,你好像有点聋。”楚云梨嘲讽道:“我有跟你说过,以后别再来找我。你偏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