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两人已经撕破了脸,钱月英不觉得自己还能把她笼络过来,说话也不如以前那般客气。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不装了?”
钱月英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赵平安:“不识好人心,我懒得管你。”
语罢,飞快跑走。
赵平安看着她的背影,满脸疑惑:“云宝,你们俩不是好姐妹吗?她怎么生气了?”
楚云梨心下冷笑,葛云宝上辈子从山崖上摔下来可是丢了一条命的,她都没有生气,哪里轮得到钱月英发脾气?
“她没安好心,故意把我丢在林子里。”楚云梨一本正经道:“她不是个好人,你别信她的话。”
赵平安半信半疑,也没有纠结此事。问:“要我帮忙吗?”
“不用。”楚云梨一口回绝。
屋中的葛母身子虚弱,尤其是最近越来越严重,每次都要昏睡大半天。今日也一样,不过,门口动静那么大,到底是把她吵醒了。
听到女儿和未来女婿在外头说话,葛母想到昨晚上跟女儿商量的事,扬声道:“平安,你娘在家吗?”
赵平安闻言,抿了抿唇。
他早就发现,母亲不喜欢葛家母女,要不是因为这门婚事早就定下,在村里闹得人尽皆知,母亲可能真的会跑去退亲。
“伯母,你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听到这话,葛母失笑:“长辈之间的事,你就别管了。反正不是坏事。”
最后一句,意有所指。加上葛母揶揄的笑,赵平安黝黑的脸红了红。他有了预感,心下欢喜,但也知道想要说服母亲没那么容易。
他转身进了屋中。
赵母早在儿子趴在篱笆上跟隔壁的姑娘说话时,面色就已经拉了下来。看到儿子回来,冷笑道:“我就说她们母女要扒着你不放,你还不相信……”
赵平安不爱听这样的话,不赞同道:“我们两家早就定下的亲事,怎么能悔呢?”
闻言,赵母满脸不悦:“我看你是被那妖精迷得昏了头。”
赵平安就更不赞同这话了:“云宝好好的,你别乱说人家。”
他越是护着,赵母越是不高兴。
她知道儿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缓和了语气道:“平安,我想过了,不是云宝不好,而是她那个娘,那就是个药罐子,喝药如喝水,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你们要是成了亲,那都是你的事。你不是入赘,但要和那些上门女婿一样伺候岳母。咱们隔壁住着,一个弄不好,你还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娘是心疼你……”
母亲的话一软,赵平安也不好胡乱顶撞,叹口气道:“娘,身为男儿,该顶天立地,说话就要算话。已经定了十来年的亲事,怎么能不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