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康:“……”还说不清楚了!
真的是什么都是她在说。
方才她那发货明明就是暗指父亲偷拿了云家的银子买宅子修祠堂。这会儿她口中的父亲又是好人了。
心头烦躁又憋屈,廖康低下头:“姐姐说得是。”
闻言,楚云梨一脸纳罕:“之前你可都看不上我,一直跟我对着干,这会儿又赞同我说的话……”她眯着眼:“你要干坏事?”
廖康心下一跳,否认道:“没有!”
楚云梨像是相信了,点头道:“没有就好。”
说话间,她啃完了一个果子,床上的廖振兴已经被丫鬟擦了好几次鼻血,此时昏昏欲睡,眼睛似闭未闭。
对于半身不遂的人来说,这样的情形很危险。楚云梨无所谓廖振兴死不死。不过,还是希望他活着清醒地看到廖家被她夺去又无能为力。
她没有出声让下人请大夫,边上的廖康又不是死人。她微微侧身,下一瞬就听到廖康慌张地吩咐下人:“把大夫找过来!”
楚云梨一脸惊诧:“请大夫做甚?”
廖康:“……”大夫早就说过,父亲不能再生气。
鼻子都流血了,再不请大夫过来瞧瞧,稍后就该请道长来做法事了。
大夫就住在隔壁,赶过来后看到廖振兴精神不济,一脸沉重:“方才老爷生气了吗?”
廖康点头。
楚云梨一脸愧疚:“我都没看出来。”
廖康气愤不已,她明明就是故意说那些话的,这会儿又装无辜。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这女人给撕了。
想到什么,他垂下眼眸,一脸诚恳道:“大夫,我爹的病情如何?”
大夫是新请的城内名医,廖康付了大价钱才让他留在廖家做专属大夫。此时他把脉过后,一脸慎重地开始扎针。
没多久,廖振兴恢复了些精神。大夫又重新配了药,临走之前再三嘱咐:“老爷如今动弹不得,也说不了话。但耳朵如常人一般,你们说话时要注意一些,不能让他激动,更不能生气……”
嘱咐完,大夫又急忙去熬药。
楚云梨看着床上的廖振兴,父女俩对视,她微微偏着头:“爹,你想说话么?”
她弯下腰,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其实,我有法子治好你。”
廖振兴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是恨意。
在他看来,便宜女儿这事明摆着告诉他,他这场病是她下的毒,也只有如此,她才能有法子。
廖康一个没注意,回头就看到廖华敏凑在父亲耳边说了什么,紧接着,父亲就挺激动。他急忙上前安抚:“爹,您别着急。”
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抚着廖振兴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