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把人摁在椅子上,找了帕子给她擦头发,一边道:“以后洗漱完,记得把头发擦干。否则,以后会头疼的。”
说着,神落在了孙小双带着补丁的衣衫上,问:“小双,如果你买裙子的话,喜欢什么样的绣样?”
孙小双想了想:“兰花吧。”
绣样不同,价钱也不同。兰草好绣,算是绣花里最便宜的。
她一把握住楚云梨的手:“娘,你要帮我买绣花裙吗?”又急忙道:“爹刚生病,家里还欠着债,你再和爹置气,也不要这种时候帮我买……被二姨看到,会觉得我们家欠债不爱还,这样不好,我可以等的。”
楚云梨若有所思,或许,郝云兰某些方面是对的。
孙小双才十二,已经能体谅双亲,想要撮合吵架的爹娘,也知道了一些人情世故,着实懂事。
孙桑叶洗漱后,很快就歇下了。
而孙楼深夜才回,还喝得醉醺醺的,楚云梨在睡觉时直接栓上了门。他进不来,去了孙母的房间睡。
孙母本来是一直跟着大儿子的,最近小儿子那边生了孩子,她跑过去照顾了。
也是因为郝云兰进门后只生了一个女儿。孙母喜欢孙子,大儿子子嗣不丰,小儿子却不然,那边已经生了三个儿子,如今这是第四个。孙母欢喜不已,从还没临盆就一直住在那边,算起来,再过几天就要满月了。
这兄弟之间分了家之后,红白喜事都得送礼,对于如今的孙家来说,又是一笔不得不出的银子。
郝云兰手头的这匹布,就是打算拿来送过去当喜礼的。
深夜里,楚云梨被孙楼回来的动静吵醒,听到隔壁屋子门关上,又等了一会,她起身去了隔壁,拿走了孙楼借来的二两银子。
天蒙蒙亮,孙桑叶的屋中有了动静。
没多久,就听到她在院子里冲着正房喊:“爹,你醒了吗?我银子呢?”
正房的门打开,楚云梨站在门口。
看到不是父亲,孙桑叶愣了下:“娘,我爹呢?”
楚云梨下巴微扬,指了指孙母的屋子,道:“大早上的,你别这么嚎,吵醒了邻居,小心人家暗地里骂你。”
孙桑叶一身紫衫,满心都是即将去府城的喜悦,也不计较这话,飞快奔过去敲门。
屋子里没动静,她就一直敲。
很快就吵醒了孙楼,他打开门,看了看天色。